“竹娘子或許還不知,因為阿笨比較胖,每年夏天的時候,他腦子就不太好,明明前兩日我還跟他說過此事,一轉眼就忘記了。”
蘇竹卿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看著主仆兩人表演,她也不女戳穿。
“李樂池能活死人白骨,你怎麼不讓他替阿笨看看。”
南宮徵瞪的阿笨一眼。
“早就看過了,李樂池說這也沒藥可治,所以我才一直將他養在身邊。”
阿笨重重的將托盤放下,咬著牙根。
“公子說的對。”
“好了,先不說這事,你看看你喜不喜歡這個簪子,這可是從彆國過來的好貨色,全京城獨一份。
另一隻則是男子使用的款式,正好是一對,竹娘子可以送給侯爺,預祝你們的感情同這琉璃一樣,晶瑩美好。”
托盤上擺放的是一對琉璃簪子,男女款式各一隻。
掌櫃雖然懂他,但是又不十分懂,他的意思隻是一隻,這可是值萬金的東西,送出去一隻已經很痛心了。
蘇竹卿看著南宮徵一臉心疼,但是又強忍著不能表現出來的神情,心裡樂開了花。
“要不說東家慷慨,一出手便是萬金的禮物,我便不同東家客氣了。”
“其實也是可以客氣一下的。”
南宮徵小聲嘟囔了一句。
“東家說什麼?”
南宮徵笑比哭難看。
“我說你我之間的交情,無需客氣。”
蘇竹卿側頭淺笑。
“秋桑,還不將東家送的禮物收起來,這可是東家的一片心意,不可辜負。”
蘇竹卿將心意二字咬得極重,言笑晏晏。
南宮徵趕緊換了個話題,多討論一次,心就痛一次。
“對了,竹娘子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蘇竹卿從懷裡掏出一遝圖紙。
“這是下個月的圖紙,昨日出門的時候,忘記帶過來了,這不一大早便想著送來,沒成想東家還未離京。”
南宮徵接過圖紙,逐一翻看起來,這才慢慢撫平剛剛的心疼。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托人弄回來的,一共就五件,一下子送出去兩件。
“我昨晚轉念一想,我手下能人那麼多,小爺不用親自離京,所以便讓彆人替我去了。”
蘇竹卿點頭,沒有揭穿他拙劣的謊言。
“對了,柳家那那幾個兒子一點都不成氣候,基本再無起勢的可能。”
儘管早就知道柳宗祺一死,柳家便無翻身的機會,可每次聽到有關柳家的事情,蘇竹卿的心還是會漏跳一拍。
“好,恭喜東家又多了一處財路。”
南宮徵擺了擺手。
“小事,區區一個柳家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且這也不單單是我的,你不是也有一份?”
蘇竹卿知道南宮徵是看出提起柳家的時候自己的反常,所以才用輕鬆的語氣一筆帶過。
“那也是,份額雖小,但是銀錢可不少。”
“隻是我到底給柳家那幾個兒子一條活路。”
“我知曉,東家是做生意的,萬事留一線,那幾人的命就留給我。”
南宮徵嘖了一聲,熟悉的感覺回來了,最毒婦人心。
蘇竹卿卻絲毫不心虛,笑得坦然。
南宮徵觀察著蘇竹卿的神情,很想問一句昨晚侯府是不是很熱鬨在,但是又怕惹禍閃上身。
好不容易才把這茬揭過去,自己再次提起,那不是自找苦吃。
改日問問李樂池吧。
“圖紙已經給了,便不打擾東家處理大事了。”
臨走時,蘇竹卿的視線在南宮徵和阿笨兩人中來回掃視,意思再明顯不過。
阿笨委屈巴巴的看著主仆離開的方向。
完了,公子該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