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翼的聲音更加冷了，江桂疏嚇得渾身發抖，在地上磕的砰砰作響。
“微臣不敢，微臣該死，微臣說錯話了。”
“江大人明知阿阮已經是本王的人，為何還放任家眷去尋她的麻煩，你可知她難過，本王會心疼的。”
周氏一怔，雙手發抖，將頭埋得更低了。
“王爺，微臣不明白王爺說什麼，自打阿阮進了王府，連她的母親都未敢上門。”
江桂疏不是傻子，江阮剛進府，他就已經再三提醒，誰都不許上門。
這時候登門，那不相當於將到手的榮華富貴再送出去嗎？
“江夫人沒上門，可不代表其他人不去啊。”
明王話落，屋中幾人同時看向在江歡身後的周氏。
周氏心裡發毛，昨天事情緊急，她沒仔細考慮，事後她也後悔了。
“周氏，你是不是去找阿阮了？”
江桂疏沉聲發問，如果他現在還看不明白明王是上門討公道的，他就白活了。
一想到自己剛開始說了江阮的壞話，恨不能拔掉自己的舌頭。
“公公，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的苦衷是帶了三千兩去買了三萬兩的首飾？隨後到王府逼迫阿阮，她若是不從，你就將阿阮的秘密賣給其他人？”
周氏一臉慘白，不停搖頭。
“我沒有，我隻是說說而已，我不敢的。”
“你不敢？明明隻欠下兩萬七千兩，卻開口要三萬，阿阮將全部的銀錢都給了你，還不肯罷休。”
“王爺，我沒有，我沒有逼迫小姑子。”
“那你可知私藏皇家禦賜品，可是死罪。”
周氏跌坐在地上，神情驚恐，不住的搖頭。
周氏看向自己的丈夫，可江歡卻厭惡的看著她。
而自己的公婆，則一臉責備，恨不能將她打死。
“婆婆，你要救救我啊，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江家，為了雲佳，下個月就是雲佳及笄了，她必須得有幾樣像樣的首飾。”
江母嫌棄的揮開周氏。
“平日你在府中囂張，看在你為江家生了一雙兒女的份上，我和你父親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沒想到你竟然得寸進尺。
明明是為了一己私欲，卻還狡辯是為了江家，要真是為了江家，你眼下就該一頭撞死。”
周氏臉上布滿淚水，哪裡還有早上的春風得意。
“母親。”
“彆叫我母親。”
江家的人避她如蛇蠍，周氏爬到明王的麵前，伸手想拉住明王的褲腿。
“王爺，我知道錯了，求你饒我一次，我以後不敢了。”
可她的手還未挨到明王，就被明王身邊的侍衛一腳踹飛。
嘭！
周氏撞在門上，又重重落地。
撲！
周氏吐出一口鮮血，嘴裡依舊在懇求。
“求王爺，饒我一次。”
“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
“我錯了，我給阿阮賠罪。”
可明王一點目光都不曾賞給她，而是看向跪在一旁的江歡。
“本王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跟她一起死。”
“下官選第二。”
江歡急忙開口，他不能死，他還有抱負沒有實現，如今才剛剛看到苗頭。
明王勾唇。
“你就不聽聽再選？可能第二還不如第一。”
江歡一點都不帶猶豫，還有什麼比死更可怕。
“選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