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竹卿抬頭看了一眼天。
“快了。”
院中魏嬤嬤聽著屋中的動靜,一臉著急,她有心想勸慰兩句。
可最近夫人卻像被下了迷魂湯一樣,誰都勸不聽,多說兩句還會發火。
魏嬤嬤沒法,隻好每次都替魏氏守著。
屋中,魏氏額頭上已經沁了一層薄汗,一臉饜足的躺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身上。
“許郎,你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可是發生了何事?”
被喚做許郎的男子回過神,在魏氏的腰肢上扭了一把。
“都是想你想的。”
魏氏抬起頭,嘴唇一張一合。
“我不是在這裡嗎?為何還想我?”
許郎一把拖住魏氏,將人往上提了提。
“眼下是在身邊,可待不了一個時辰你就要離開了,這院中又隻剩下我一人,心中不免會傷懷孤單。”
魏氏滿眼心疼,伸手握住許郎的手。
“許郎,我也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可你也知道我如今的處境,我也是迫不得已。”
許郎輕輕搖頭。
“我也知道你的難處,隻是人總是貪心的,我會慢慢適應的,隻求你能時時出現。”
魏氏一臉感動,眼眶發紅。
“許郎,我一定會多抽時間出來陪你,等我安排好一切,我會將你接進府中,到時候我們日日廝磨,你可願意等我?”
許郎一把將魏氏摟進懷裡,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隻要不再為生計所愁,進不進府影響都不大,但是他必須順著魏氏的話茬。
“隻要能跟你在一起,要我等多久我都願意。”
“許郎,你真好。”
魏氏眸中盛滿情意,快要溢出來,手指勾著許郎的手指。
一下,兩下,三下。
聽著屋中再次響起的聲音,魏嬤嬤擦了擦額頭的汗,識趣的站遠了兩步。
蘇元的馬車此時正好停在小院門口,下車理了理身上的官服,一臉怒氣。
他剛出宮門口,不知道誰給他塞了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內容差點沒當場氣死他。
蘇元隨著紙條上的地址,一路來到這處院落,心裡的不安愈發強烈。
蘇元站在門口半晌,平複了心情,這才示意身邊的仆從將門踹開。
嘭!
小院的門一腳就被踹開了,巨大的響聲驚擾了院中的幾人。
魏嬤嬤見著來人正欲出聲提醒,被一棍子敲暈,話還未出口,人已經倒在地上。
另一個婆子瞧著這一幕,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的,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魏嬤嬤發生什麼事情了?”
魏氏的聲音從裡頭響起,蘇元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慢慢朝著主臥門口去。
一個眼神,主臥的門被踹開。
踹門的仆從看著輕而易舉被踹開的門,心中鬱悶。
今日的門似乎格外賞臉,還是自己能力見長?
蘇元拿著棍衝進去的時候,裡頭的兩人還緊緊依偎在一起,未著寸縷。
“啊。”
魏氏大驚出聲,急忙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身子蓋住。
許郎瞧著手臂粗的棍子,心中恐懼。
“奸夫淫婦,我要打死你們。”
蘇元拿著棍子就往床上揮去,毫無章法。
棍棍到肉,許郎和魏氏顧不得彆的,在床上亂躥。
“老爺饒命啊,我錯了。”
“啊,老爺饒命。”
“奸夫淫婦,統統去死。”
蘇元像是發了狠的野獸,用儘全身的力氣。
魏氏的身上很快便出現了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跡,奸夫也好不到哪裡去,疼得齜牙咧嘴。
於此同時,混亂中不知誰在門口大喊了一句。
“走水了,救命啊,走水了。”
“救命啊,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