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那日朝堂上的事情，父親回府中說過了，他想上前分辯兩句，被表哥製止住了。”
蘇竹卿心中一動，那日朝堂上的事情楚晏舟沒有細說，她也沒敢問。
思索間，蘇竹卿看向盛餘瑤。
“那日的情況怎樣？”
“聽父親說，明王一開始咄咄逼人，還逼著表哥向楚家的列祖列宗起誓，證明表哥是一個廢人。”
說到此處，盛餘瑤眼眶突然有些發酸。
“雖有丞相出言解圍，但是表哥還是起了誓，好在白太醫還了表哥一個清白。”
蘇竹卿聽在耳裡，痛在心口。
她不敢深想，那日楚晏舟的心境如何，身體上的痛楚尚小。
明王的一字一句堪比鋒利的尖刀，剜心。
“原來是這樣。”
盛餘瑤正氣頭上，並未察覺到蘇竹卿情緒的變化。
“表嫂，明明是明王先針對表哥的，最後被揭穿也是應當的，為何卻要為難你和表哥？如今還將目光放在。”
盛餘瑤實在說不下去，看向蘇竹卿的小腹。
蘇竹卿苦笑，在盛餘瑤的手心寫了兩字。
皇權。
“餘瑤，我們在天家人眼裡如同螻蟻，他們豈能容忍螻蟻反抗？”
盛餘瑤眼中一片悲涼，曾經風光的楚家不也是沒落在皇權中？
蘇竹卿看出盛餘瑤情緒不對，趕忙換了話題。
“明王妃雖然想對付我，可我也不是任人敲打的傻子，你不必擔心。”
想到剛剛的一幕，盛餘瑤豎起一個大拇指。
“表嫂剛剛做得很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蘇竹卿輕笑出聲。
“嗯，快些回去吧，免得你祖父祖母掛心。”
誰知盛餘瑤一把抱住蘇竹卿的胳膊，搖了搖頭。
“我同表嫂一起回侯府，出門的時候我同母親說過了，要去侯府陪姑奶奶幾日。”
蘇竹卿一眼看穿盛餘瑤的小心思。
“你是想去陪祖母，還是？”
盛餘瑤小臉一紅。
“哎呀，表嫂你莫要拆穿我，母親日日問我和長姐可曾屬意哪家公子，所以我才想去侯府躲兩日清閒。”
“那你可有歡喜的公子？”
蘇竹卿猝不及防一問，盛餘瑤小臉更加紅了。
“表嫂，你也打趣我。”
蘇竹卿定定看著盛餘瑤。
“我沒有打趣你，若你有屬意的人就要及早說明，莫要等到來不及才後悔。”
盛餘瑤聽出蘇竹卿話語中的認真。
“表嫂，心中有一人是怎樣的？”
對上盛餘瑤探究的目光，蘇竹卿莞爾，腦中閃過楚晏舟的俊臉。
“歡喜一人，用膳時會念起，無聊時會想起，看到相像的也會憶起。
他歡喜，你便也跟著歡喜，他難過，仿若痛在你心。”
盛餘瑤皺著眉。
“可我並未有這種感覺。”
“不一定會時時掛念，也有歡喜冤家，見麵誰也不讓誰，可過後也會小心翼翼怕說錯話。”
“這樣也算心悅一人？”
蘇竹卿點頭。
“千人千種情感，千種表現，所以你好好想想。”
盛餘瑤秀眉輕蹙，眼眸低垂。
蘇竹卿瞧著這神情，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