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竹卿擰眉,不知便不是自願。
“陛下的要求。”
“嗯,陛下如今開始重視他了,勢必就會想到他的婚事。”
“隻要陛下沒有下旨,那便是有得選,也不算太被動。”
“那夫君為何會有這般感觸。”
楚晏舟輕輕歎息。
“阿彥說身在皇家就不該奢求旁的,所以我慶幸我未曾生在皇家,也慶幸上天將你送到我身邊。”
蘇竹卿心中明了,輕輕拍了拍楚晏舟的手背。
“夫君,緣分這種東西很難說,未成親之前,我也不敢確定你我會心意相通,我也時常憂心不得夫君的寵愛。”
“也是。”
他自己都未曾想到,也不曾關注過阿卿。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總有一天,成王身邊也會有一個知心的。”
楚晏舟感激的看著蘇竹卿。
“但願吧,阿彥身在皇家,沒得過一天的歡愉,為了活下去,裝孱弱裝廢物,差點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會的。”
夫妻兩人相視一笑。
翌日早朝,惠安帝一宣布成王要娶正妃的消息,一些家中有女的大臣都活躍了不少。
成王神情坦然,臉上不驕不躁。
明王看著原本恭維自己的大臣轉頭去巴結司徒彥,氣得心口一滯,差點厥過去。
下了早朝,惠安帝留下了一肚子火氣的司徒翼。
“父皇。”
惠安帝沒有說話,靠在龍椅上,一手撐著腦袋。
司徒翼對上惠安帝的神情,心中莫名生出一絲不安,腦中快速思索近來可否做了出格的事情。
若是換做從前,司徒翼定會歡喜被留下,可如今五次留下,四次責備,他根本不敢往好的方麵想。
“父皇找兒臣有事?”
司徒翼再次開口。
惠安帝換了一個姿勢,視線探究。
“翼兒,聽說你昨日將你弟弟趕出府了?”
明王眉頭輕皺。
“父皇,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兒臣都是被逼的。”
“哦,他上門給你送禮,怎麼逼的你?”
司徒翼驚訝,父皇定是被司徒彥欺騙了。
“父皇,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大禮,而是一份羞辱。”
聞言,惠安帝的神情冷了兩分,黑眸幽深,咬著牙根吐出兩個字。
“羞辱?”
司徒翼點頭。
“是,他羞辱了兒臣,事後還裝出一副難過的模樣,我們都被他騙了。”
惠安帝沒有搭話,若有所思。
明王還以為上首的惠安帝聽進去了自己的話。
“父皇,阿彥並不是我們認識的那樣,他心機深沉,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惠安帝冷哼一聲,看著明王那張臉,太陽穴突突跳起。
“可你口中心機深沉的阿彥跪下來求朕對你不要太嚴苛,說你近來的舉動隻是想替朕分擔,並無二心。”
司徒翼驚訝的抬起頭,想起昨日司徒彥臨走時說的大禮。
心下一驚,大腦飛速運轉。
“父皇,這都是他的高明之處,迷惑我們所有人,讓我們以為他是一隻溫順的綿羊,實則內裡是披著羊皮的狼。”
“他是朕的兒子,自然不會是羊,也不是你口中的狼,而是一頭幼虎。”
司徒彥不可置信的看著惠安帝。
幼虎?
那他呢?
不等明王回過神,惠安帝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
“還有你口中所說的羞辱的禮物是朕賞賜的。”
轟!
明王跌坐在地板上,臉色煞白。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