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翼無法反駁,他也不知為何自己剛剛見到這荷包的瞬間,身體便不受控製起來。
難不成自己真的喝多了?
“陛下,莫要再動怒,當心身體,明王思念貴妃娘娘也是情有可原,畢竟王爺一直養在貴妃膝下。”
儘管受了天大的委屈,依舊如此體貼,這樣惠安帝如何能不心疼。
洛心又在惠安帝的心尖紮了一刀。
人家母子兩可是有自小養大的情分。
“心心,今日是那逆子唐突了你,朕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洛心一臉為難,神情糾結。
“陛下。”
惠安帝抬手製止了洛心。
“不必憂心,朕自有分寸。”
洛心無奈隻能皺著眉,內心實則無畏,反正今日戲份已經演足,做個看客也不錯。
明王敏銳的捕捉到了惠安帝眼中的煩躁。
明王心裡沒來由的慌亂起來,警告的話語還曆曆在目,今日又出了這等子事情。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時,目光一瞥,視線定格在酒樽上。
“父皇,一定是有人在兒臣的酒中動了手腳,還請父皇讓太醫過來。”
惠安帝一臉不悅,可下一瞬卻有人附和。
“父皇,皇兄平日也不是如此衝動之人,許是真的有人動了手腳,意欲挑撥父皇與皇兄之間的情分。
驗清楚,不但還了皇兄一個清白,也給了柔妃娘娘一個交代,另外還可以趁機將手腳不乾淨的人揪出來,三管齊下。”
明王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為他說話的司徒彥。
怎麼可能?
為著剛剛的事情,司徒彥這會該趁機踩他一腳,怎會出麵幫自己?
他葫蘆裡究竟賣了什麼藥?
明王隻覺得腦子不夠用,快轉不過來了。
司徒彥笑著回望,眼中無波無瀾。
可越是這樣,明王心中就愈發不安。
惠安帝原本不想理會,可見著司徒彥提及,心中不免也開始動搖。
雖說這逆子平日沒少氣他,但到底還講究禮儀尊卑。
且若是真有人敢在宮宴上動手腳,保不齊下一個被下藥的人便是自己。
思及此,惠安帝背後冒出了一層冷汗,轉身看向周海。
“周海。”
周海會意,立即退下,吩咐一小太監去將太醫請來。
一刻鐘後,白太醫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微臣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惠安帝擺了擺手。
“你去查查明王的酒中是不是被動了手腳。”
怎麼又是明王?
這位上次還懷疑他的醫術,怎麼這會又信任他了?
哎,皇家人的心思就是深沉。
白太醫麵上不顯,躬著身子點頭,提著藥箱上前,不敢耽誤。
白太醫取出銀針,一一試了試明王桌上的食物酒水。
在眾人的注視下,將原本光亮的銀針拔出。
沒有任何變化。
白太醫將銀針放在鼻尖嗅了嗅,眉頭越皺越深。
明王一直注視著白太醫的一舉一動,銀針未曾變色,心中一個咯噔。
可眼下瞅著白太醫的神情,背脊才稍稍挺直,試探性開口。
“白太醫,這酒水可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