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舟的聲音有些急切。
言止點頭。
“城南榴花巷的一處民宅,屬下探清地址後正欲往回趕,可是突然出來一個暗衛,將屬下攔住了,
那人武功在屬下之上,屬下為了脫困,浪費了不少時間,所以回來遲了。”
言止沒有說的是,自己差點喪命。
楚晏舟皺眉,武功在言止之上,看來明王還留了一手。
“可知道對方有多少人?”
言止搖頭。
“屬下不知,但是光暗衛就有二十來個。”
楚晏舟雙手緊握成拳,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身體因為盛怒而微微發抖。
“你先下去處理一下傷口,剩下的事情我會安排好。”
“是。”
“阿順。”
阿順應聲走了進來。
“你去找廣白,將我們派出去的暗衛全都調到榴花巷,切莫打草驚蛇,等會你跟著我一道過去。”
“是。”
阿順很快退下。
楚晏舟看向司徒彥,聲音有些沙啞。
“阿彥,我先打頭陣,我會儘量讓。”
司徒彥點頭,看了楚晏舟一眼,隻見楚晏舟眼尾濕潤一片。
司徒彥確實該回去了,他還要回去等消息。
書房再次安靜下來,楚晏舟心中愈發慌亂。
哐當!
楚晏舟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甩落在地上。
目光觸及到那張還未完成的畫時,整個人立即起身,將地上的畫撿起。
看著畫上的女子,一頭烏黑的秀發,還來不及為她點上珠翠。
“阿卿,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楚晏舟抱著畫坐在地上,一滴熱淚從俊逸的臉頰滴落。
“秋桑。”
秋桑聽到楚晏舟的聲音,揉了揉紅腫的眼睛,趕忙走了進來。
隻見地上一片狼藉,侯爺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她。
“侯爺。”
“你從侯府後門出去,去給明王妃帶句話。”
秋桑抽噎了一聲。
“什麼話?”
“你問她想死還是想活。”
秋桑雖然不明白,可是沒有任何猶豫,立即跑了出去。
再次出門時,楚晏舟臉上的淚痕已經清洗乾淨。
千金閣裡,南宮徵一直打了好幾個噴嚏。
“真是奇怪,誰大白天老是念叨小爺。”
阿笨記吃不記打,順嘴接過話茬。
“公子,是不是你昨晚背著屬下做壞事,所以被人罵了。”
說完阿笨還嘿嘿笑出聲來。
南宮徵冷冷瞥了阿笨一眼。
阿笨覺察到寒意,立即收住笑,用手捂著自己的嘴。
“公子,屬下隻是開玩笑。”
“好笑嗎?”
阿笨點頭又搖頭。
“還行。”
南宮徵立馬拿起桌子上的扇子。
砰砰敲了兩下。
“還笑得出來嗎?”
阿笨捂著嘴,委屈極了。
公子怎麼一點玩笑都開不起,要不是月例給的太多,一定不受這個氣。
南宮徵瞪了阿笨一眼,揉了揉不停跳動的右眼皮。
猶記得上一次右眼皮這樣跳的時候,自己損失了好幾萬兩。
不會這麼倒黴吧,南宮徵皺著眉,苦著一張臉。
正胡思亂想之際,門被敲響。
主仆兩人下意識看向門口,
“誰?”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