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的。”
“一切都值得。”
楚晏惜臉色慘白，可依舊扯出一個笑容。
“該你了。”
楚晏惜忍著痛意，看向南意。
南意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怎會放過丞相，若是丞相站在殿下這邊，如今坐在那位子的人該是殿下才對。
咬牙加重力道，李萬玉脖子上的血珠越滾越大。
說時遲那時快，楚晏惜揮動受傷的左肩甩出一把匕首。
匕首正中南意握劍的手，南意吃痛丟開劍。
丞相瞅準機會往回楚晏惜這邊跑。
“該死。”
南意低聲啐了一口，快速拔出掌心的匕首，朝著李萬玉的方向甩去。
楚晏惜一個箭步上前，將丞相往旁邊一拉。
帶血的匕首擦著丞相的耳朵飛出去，楚晏惜上下掃視一眼。
“丞相大人，可還好。”
李萬玉點點頭。
“我無事。”
楚晏惜拉起丞相的手，捏了捏手心。
“往山下一直跑。”
李萬玉看懂了楚晏惜的暗示，沒有多說。
“好，你小心。”
不管如何，這種時候留下來沒有任何益處，他倒是不懼怕死，但是不想成為南意的人質。
李萬玉剛邁出第一步，南意的長劍便逼了過來，李萬玉要是走了，楚晏惜就沒有顧慮了。
楚晏惜揮劍，奮力接下南意用儘全力的一劍。
“我一時大意，竟讓你得了空隙，但是接下來你可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
楚晏惜淡聲回道。
“奉陪到底。”
南意咬牙退下，往楚晏惜受傷的左肩襲去。
楚晏惜防備的同時，找準機會摸出腰間的粉末。
就在南意再次發起攻勢的時候，楚晏惜趁機將藥粉撒出去。
南意見狀，下意識收劍往後退。
“還想來這招？上次王爺在你們手中吃了苦頭，我會不做任何防備？”
說罷，南意一把摘下臉上的麵罩。
麵罩裡麵還有一個麵罩。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
楚晏惜雖然不知道上次發生了什麼，但是從南意的隻言片語中也猜出了一二。
嘴角微微勾起，他可沒說過擋住口鼻就能無事。
“楚家世代正直，沒想到這一輩，卻慣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對付你這種蛇鼠，這種手段都算抬舉你。”
楚晏惜提著長劍朝著南意跑過去，劍氣霎時間變得淩厲不可抵擋。
南意揮手去擋。
楚晏惜出其不意，一個淩空翻，銀光閃爍，殺意四起。
南意一個側身，左肩上一個大口，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掉。
“嘶。”
南意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瞥了一眼已然見骨的左肩。
“楚晏惜，剛剛是我輕敵了。”
說罷，南意忍著鑽心的疼痛，再次奔向楚晏惜，劍式愈發狠辣，劍劍致命。
南意抱著必死的心態想拉著他同歸於儘，出劍即見血。
楚晏惜本身身上的傷也沒有好全，再加上左肩還在往外冒血，開始發麻。
應付起來越來越吃力。
南意見狀，出招愈發快速，全然不留活路。
十來個回合後，兩人身上都添了不少的新傷，楚晏惜被逼到懸崖邊上。
南意嘴角勾起，眼眸猩紅。
“楚晏惜，去死吧。”
長劍撐地，雙腳懸空，朝著楚晏惜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