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兩個說著悄悄話,對麵的沈千帷有一瞬沒一瞬的看著蘇珺寧,心裡默默猜測著,昨兒他留的紅印兒,不知消了沒有。
蘇珺寧察覺到他的目光,抬頭忘了過去,就在那眼神裡覺察出一點不同的味道來,頓時就給他來了一計眼神警告。
沈千帷勾唇輕笑,這才借著喝茶,低下了頭。
年輕人在低下小動作不斷,兩邊的父母倒是談的愉快。
如今沈千帷在戰事中立下數件大功,算是朝中拔尖兒的青年俊才了,這樣一位優秀還不參與黨爭,家裡頭乾乾淨淨的女婿,蘇家自然是滿意。
而且,昨兒沈千帷當街與蘇珺寧擁抱的事情,被那麼多人瞧見了,這婚事,不結更是不行,早些定下,蘇毅這當爹的也安心。
這一來二去的,婚期最終定下在來年三月十六。
正月嫁女兒,到底是覺得倉促了些,蘇毅和崔氏也舍不得。
事情定下,兩家人高高興興在一起吃了晚膳,席間,傷勢好全,終於能夠喝酒的沈赫,拉著蘇毅,喝了個痛快。
最後兩位老父親都是醉的稀裡糊塗,被架回去的。
然而幾家歡喜幾家愁,此時此刻的七皇子府就格外蕭條。
七皇子雖然獲罪入獄了,但因為許思霓有孕,且暫時建寧帝並未查到許家參與七皇子謀逆案的證據,所以許思霓還是住在皇子府中的。
外圍有禁軍把守,消息閉塞,她是聽見了喧天鑼鼓聲,才知道今兒是西征大軍班師回朝的日子。
芳卉怕她不高興,一直悶著頭不敢說話,但這一回,許思霓卻沒心思也沒力氣發脾氣了。
如今有了身孕,心思慢慢成熟不少,回想起從前自己的所作所為,雖不後悔,但也覺得可笑。
抓不住的,沒緣分的人,越想抓住就越多傷害,索性就不想了吧。
眼下她真正的丈夫生死未卜,前路不明,這才是她必須想法子解決的事兒。
而就在她心中煩悶難安時,宸王的人進來了。
“奴才是來給皇子妃送東西的,您懷著身孕,這吃食用度上,可萬萬不能短缺,咱們王爺是念著你的。”
偷偷買通侍衛進來的太監道。
許思霓看都不看那些補品,隻是抓著他詢問。
“七殿下如今怎麼樣了?他的案子可有眉目,合適能回來?”
“哎呦,知道皇子妃您記掛,可如今您的身子才是頭一位不是?”太監邊說,邊扶著許思霓,叫她在椅子上坐下,“您放心,王爺派奴才來,就是要告訴皇子妃,您現下是七皇子的心尖子,您好好的,七殿下才能好好在獄中挺住不是?”
邊說,邊看了看許思霓的肚子。
隨即又壓低了聲音。
“奴才進來這兒一趟不容易,不過去刑部牢獄還是簡單些,皇子妃若實在擔心,不如寫信一封,奴才可送至七殿下手中。”
“當真?”
許思霓聽到這話才來了精神。
後者連連點頭。
見狀,許思霓便立即叫人拿了筆墨紙硯來,簡單的寫下了一封信。
無非是關心和鼓勵的一些話,以及詢問他的近況。
但她本意如此,等宸王的手下帶著這信去刑部大牢時,七皇子耳朵裡聽到的,卻又是另一種渲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