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孫策和周瑜手裡搶江東!
就算孫權年輕又如何?孫靜都年紀四十歲了,早年就跟著孫堅征戰沙場,十幾年戰場生涯,也是沙場宿將。張昭做事謹慎沉穩,謀略過人,是他最為信任之人。隻要有這兩人跟著,大軍就不會出大問題。
然而他從未想過,兵力如此雄厚,軍中又是戰將如雲,麵對兵力懸殊的合肥,竟還會有戰敗的道理?
孫權開始收攏大軍,卻發現可戰之力隻有約一萬五千人左右,戰死四千多人,受傷兩千多人,不見的士兵竟高達兩萬多人。營寨、糧草被燒損失無數,反而讓人感覺不是被燒的,而是被搶走的。廬江的軍隊襲營,當然沒空搶糧食,可想而知,自己的士兵趁火打劫,把糧食給搶了,然後再逃散。
“叔父,我們該怎麼辦?”孫權已不知所措。
孫靜想了許久,吐出三個字“退兵吧!”
孫權看了一下張昭,張昭也點了點頭。
“可是,我軍還有一萬五千戰力,兵力仍多於合肥,為何要退兵?”孫權有點恨不得立即攻擊合肥的衝動。
“公子,士氣不可用,你看我們的士兵,還有再戰之力嗎?”
“夜晚被襲,士兵逃散,這都給我軍帶來致命的打擊,如今士兵衰落,糧草不繼,唯有退兵一途。”張昭也勸道。
孫權眼睛望去,隻見士兵們個個麵露愁容,兩眼無神,望著天空或遠處發呆。
他不敢忤逆這兩位的意思,隻好點了點頭“好吧!退兵!兄長那裡我再承擔敗兵之責。”
孫靜和張昭對視了一下,雖說孫權嘴上說要承擔責任,但兩人都知道,孫策多半不會怪這個弟弟,而是會怪他們倆人。
張遼率著剩下的殘軍回到了合肥,張勳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最擔心的就是張遼直接逃跑了。
看到張遼的士兵個個衣衫襤褸、滿身鮮血,張勳知道,張遼肯定是經過一場大戰。
“張遼將軍,你這是怎麼啦?”
“我昨晚夜襲了江東大營,一陣衝殺,江東軍損失不小,合肥穩了,想來那江東軍肯定不敢貿然攻打合肥,快!快給主公傳遞消息。”
“襲營?”張勳很佩服張遼的勇氣,憑一千士兵就敢夜襲敵軍數萬軍隊的大營,他想象不出張遼取得的成果。
事實上,張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取得多大的成果。他隻知道自己一陣衝殺,挫了江東軍的銳氣,還真不知道究竟殺敵多少。
三天過去了,江東軍並沒有攻打合肥,在前線的斥候回來傳遞消息,江東軍撤兵了。
張遼和張勳聽了這個消息愣住了,張遼一直以為自己這麼一衝殺,最多也就殺敵幾千人,不至於會使敵軍撤退,莫非敵軍撤退有詐?
他怕消息有誤,不敢輕易回傳消息給陳飆,又多派幾個斥候去探查。兩天之後,幾個斥候都回來,回報了更詳細的消息,江東軍確實退了,而且退時隻有不到兩萬殘兵敗將。
張遼一陣傻眼“我那晚隻顧衝殺,哪管那麼多?難道我殺敵數萬人,不可能呀!”
如今張勳對張遼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將軍,肯定是江東軍大營炸營了,將軍真乃神人也。”認識張遼多年,張勳自知自己不如張遼,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與張遼的差距。想到這裡,張勳覺得主公真是神妙莫測,知人善用。
事實擺在眼前,張遼也隻好接受事實。
“快,快,張勳將軍,趕緊讓人給主公傳消息,告訴他合肥無憂。另外,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江東軍逃兵就在附近,我們要率軍一一清剿或收攏,否則禍害地方。你帶三千兵去收處理這些江東逃兵,我帶三千兵支援主公。”
三天後,張勳竟收攏了近一萬士兵,先收繳兵器,關押在合肥城。人數多了,張勳便停止收攏士兵,以免造成更大的麻煩。
……
江夏,卻月城。
蔡瑁的攻城越來越消極,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魯肅判斷其意圖是,等待江東軍的戰果。一旦皖城被攻破,江夏的防守將在瞬間崩塌,蔡瑁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長期被圍,會打擊到大軍的士氣,這讓魯肅很煩惱,他希望醞釀一次大戰,以一場勝利來提高大軍的士氣。
荊州軍又一次攻城,這次使用井闌壓製卻月城上的弓兵,再以雲梯登城。雖然荊州士兵曾站在卻月城的城牆上,但不能久據,雙方進入僵持階段……
突然,卻月城城門打開了。黃忠率著四千人衝了出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出了城門後,黃忠率著三千人與江夏的士兵衝殺到一起,其餘一千人分八組,攻向荊州軍的井闌。
“殺呀!殺呀!“黃忠揮舞長刀,一邊殺一邊喊。
荊州軍由蔡和率領,被黃忠殺了個措手不及,短兵相接後迅速敗退。如此一來,荊州軍的八個井闌處於無士兵守護的狀態。井闌上雖有士兵手持弓箭,可士兵隻能平射,往下射卻很不方便。
江夏軍很快就殺到井闌下,幾十個士兵圍著井闌,掄起大刀紛紛狂砍。井闌除了支架部分是鐵質之外,其餘均是木質材料,哪經得起幾十把大刀砍伐。不一會兒,八個井闌轟然倒地。井闌上的荊州士兵有的摔死,有的被江夏士兵補刀而死。
黃忠率軍三千軍碾著蔡和率的荊州軍,繼續衝殺,把荊州軍殺潰不成軍。
在後方的蔡瑁看到這種情況,真是想吐一口老血。他是看在家族的麵子上,才重用這蔡和,想不到這家夥帶著七八千兵去攻城,被人家毀了井闌不說,還被人家三四千兵追著打。當然,他也是想到江夏軍不會出城,才讓這蔡和率軍攻城,為蔡家積累點功勳。
如今看到黃忠率軍出擊,他感受到自己被藐視了,心中大怒。
“眾將,江夏軍隻有微弱兵力,竟敢出城,視我等於無物,我等豈能忍受?哪位將軍願意上去,斬首那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