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孫策和周瑜手裡搶江東!
太史慈又把臉一甩,似乎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
“據我所知,你曾渡海到遼東,是孔北海照顧了你的母親,後來回到北海後,北海被黃巾軍圍困,是你獨自殺出重圍,去找平原劉備來救,才解了北海之圍。”
“滴水之恩,必湧泉相報,看來,你也是個知恩圖報之人!想必孔北海出言挽留,隻是你不肯。”
“如果你認為孔北海難讓你施展抱負,你才不肯留在北海,那劉備呢?劉備乃世之豪傑,其眼光獨到,豈會看不出你的武勇?他沒有挽留你嗎?”
太史慈仍是一句話都不說,但神情有些落寞,沒有剛才一臉不屑的表情,應該是被陳飆勾起往事了吧。
“劉備可不是一般人,彆看他現在落魄,他隻是缺少一個機會,機會到了,他的成就可未必下於孫策,如果他當初挽留你,而你卻與之失之交臂,那肯定是你有損失,就太遺憾了。”
“你投劉繇,隻是因為和劉繇是同鄉,但他卻未重用於你。而與孫策交戰之後,才改投孫策,得到孫策的重用。”
“如果是因得到重用,你才對孫策忠心耿耿,我亦可以重用於你,如何?”
“陳飆,我投誰與你何乾?”太史慈終於說話了,但沒了先前囂張的語氣。
“你激怒於我,莫非真的是想求速死,以全忠義之名?然而忠孝不能兩全,如果我真殺了你,你母親該怎麼辦?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滋味可不好受。”
說到母親,太史慈頓時一陣黯然。投了孫策後,他將母親安置在吳縣,如今他被俘虜,心中更加牽掛母親。當然,他牽掛的不僅僅是母親,還有妻子和兒子。
“莫非你擔心投了我?周公瑾會拿你母親及家人來威脅於你?”
“哼!周將軍行事光明磊落,豈會做出如此之事?休要胡言亂語!”
“或許公瑾不會,不代表彆人不會。孫策死了,公瑾如今的地位很是尷尬,有些事情或許由不得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繼承江東基業者,乃孫策之弟孫權,一朝皇帝一朝臣,孫權上位,你與公瑾又是孫策心腹,孫權必會猜忌你和公瑾,恐怕以後都不會重用於你。”
“此前你是因為受到孫策的重用,才投了孫策,若孫權不重用於你,你是否該考慮改投他人了?”
“陳飆,你休要在我麵前胡言亂語,離間我與孫……主公之間的感情。”
“哈哈哈哈,公瑾乃天下少有的奇才,其戰績有目共睹,又掌握兵權,雖孫權會猜忌於他,但又不得不重用於他,而你不過有些許武勇,像你這樣的將領,江東軍中隨便都能找到十個八個的,孫權怎麼可能還會重用於你?”
“你信不信?如果我現在把你放了,你回吳縣,你看孫權是否能容得下你。”
“好呀,你有本事就現在放了我呀!”
陳飆愣了一下,他隻是舉個例子,想不到太史慈卻打蛇隨棍上。突然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咬了咬牙。
“我可以放了你,不妨你我打個賭,賭贏了,我放了你,輸了你來投我,如何?”
“賭什麼?”
“賭注我先給你,那就是我先放了你,然後對外宣稱,你顧念你母親及家人,我被你們母子情深所打動,便放了你,讓你回去跟母親及妻兒團圓。我賭孫權必會懷疑你,並報複於你和你母親。”
“如果你贏了,我已經放了你了,如果你輸了,你和你母親、妻兒可能都會有性命之憂!但倘若你能僥幸留下一條命,再來找我,如何?”
太史慈沉默了,他想著陳飆的話,不敢輕易答應。
陳飆上前走到太史慈的身後,解開綁在他手上的繩子,然後退到士兵的身後。雖然他相信給太史慈鬆綁後,太史慈不會攻擊他,但防範意識還是要有的。
“如果你沒有意見,今日賭約成立,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太史慈心中一動,嘗試慢慢地邁出腳步,往門口走去。他一腳剛邁出門口,轉過頭來,看著陳飆“你真放我走,莫不是在外麵設有埋伏,我一出去,你便殺了我。”
“哈哈哈哈!”陳飆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要殺你,直接哢嚓便是,何必跟你訂什麼賭約?你要走就走,何必囉囉嗦嗦?”
太史慈又走了兩步,突然轉身走了回來“哼!我不相信你,你必有所圖!我不走!”
陳飆聽了,心中一陣冷笑,太史慈當然不是擔心他有所圖,隻是不敢賭而已。賭注是母親、妻兒的命,太史慈不能不慎重。隻是對於他而言,太史慈雖沒有選擇投降,卻對孫權有了疑心,這就足夠了。
其實,孫權也並未如此小氣之人,不管太史慈投降與否,他多半也不會拿太史慈的母親及妻兒來說事。然而,太史慈相信的是孫策,而非孫家其他人,他與孫權也從未會過麵,他憑什麼相信孫權?
所謂的猜忌,大多數時候是源於雙方之間的不了解,孫權不了解太史慈,太史慈也不了解孫權。兩人缺乏彼此的信任,就很容易因他人之言,而產生矛盾。
……
吳縣,如今已是謠言四起。據傳聞,周瑜準備脫離孫權,舉豫章郡投靠陳飆。另外還有謠言傳出,孫策選的繼承江東基業的人是孫翊。
諸葛瑾聽到這兩個謠言,也是吃驚了,這和他傳出的謠言似乎不大一樣,不過效果達到效果就行。
周瑜聽到謠言後萬分尷尬,他親自去見了孫權,向孫權做出解釋。
“主公,外界紛紛傳言,我有投靠陳飆之意,此乃謠言,我之心日月可鑒,還望主公明察!”
孫權寬慰於他“仲兄,市井謠言而已,並不可信,請勿在意。隻是這謠言傳得突兀,恐怕是故意傳出,以離間你我之間的關係。”孫權也明白這一點。
“哼!肯定是陳飆所為。”周瑜猜道“這謠言是從秣陵傳過來的,想來他有奪豫章之心,先傳謠言,借伯符新喪之事,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