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孫策和周瑜手裡搶江東!
周瑜再次拚命用手撐起自己的身子,讓自己坐了起來。
“吳先生看著是醫工不假,然身份讓人覺得可疑,你究竟是誰?”
“哈哈哈哈,周先生多疑了!”
“咳……咳……如吳先生不願意透露,我寧願一死,也不願意讓吳先生替我看病。
“看周先生說的,好似我非要給你治病似的,命是你的,你若不願意治,我為之奈何?倒是請周先生想一想,你若死了,你妻子怎麼辦?你至今尚未有子,可彆忘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聽了吳普的話,周瑜黯然,他突然覺得自己還真不能就這麼死了。
“周先生與孫策自幼相識,孫策對周先生有知遇之恩,如今周瑜認為自己保不住江東,便心生愧疚,自覺對不住九泉之下的孫策。”
“你……是誰?”聽到吳普講起孫策的事情,周瑜臉色大變。
“然而,孫策固然對你有知遇之恩,你亦幫其打下江東四郡,已回報了恩情,你並不欠孫策什麼,隻是你過於執著,把本不屬於你的責任強加於肩上,責任之重壓得你喘不過氣。”
“你,周瑜,生存於世上,並非為了孫策而活,而是為了你自己,你當卸下肩上的重任,好好地為自己活一回,如何?”
這些話是陳飆教吳普說的,吳普生怕自己忘了,在路上自己嘗試地說了好幾遍。雖然與陳飆的原話不同,但意思差不多。
周瑜聽了,心中大震“你……你是陳飆派來的?”他之所以想到陳飆,是因為他與陳飆雖隻交談過幾次,卻發現陳飆的思維與眾不同。
如今他聽到吳普這些話,覺得怪怪的,就認為這是陳飆的思維。
“哈哈哈哈,周先生真是聰慧之人,你猜得沒錯,主公得知周先生病了,特派我來吳縣,為周先生看病。我絕無傷害周先生之意,還請先生放心。”
不知道為什麼,周瑜仍選擇相信陳飆,雖然兩人一直以來都是敵人。
“主公說了,周先生乃大才之人,江東這舞台太小了,讓周先生沒有施展才華的空間,周先生的舞台應該是天下。因此當養好身體,天下形勢變幻莫測,必會有周先生施展才華的那一天。”
周瑜一陣沉默,心裡努力地想著吳普對他說過的話。在過去的八個月時間裡,他都是在為孫策而活,那太累了,如今是不是該想著為自己而活了?想到這裡,他的心突然豁達了起來,心中有股很強烈的要活下去的欲望。
“咳……咳……”他想說些什麼,卻又不自覺地咳了兩下“我的病已至此,還能治好嗎?”
“哈哈哈哈,看來周先生的心病已有好轉,至於這病,那好治,莫非周先生懷疑我的醫術?”吳普看到屋裡有紙有筆有墨,便拿起筆寫下藥方。
“我欲留在府上七天時間,親自為周先生熬藥,督促服藥,待先生病情好轉,我再離開。”
他把黃蓋等人叫來,告訴他們他將留在周府,為周瑜治病。黃蓋等人覺得有些奇怪,但周瑜似乎並沒有反對。
七天之後,在吳普的治療下,周瑜的病情好了許多。吳普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剩下的隻要周瑜按時服藥就行了,病自然會好。完成任務後,他便提出告辭。
“吳先生這是要回宛陵嗎?還望吳先生為瑜向陳將軍傳達一下謝意。”周瑜明白陳飆做這些的用意。
“這……我不回宛陵,而是要去一下廣陵!”
“去廣陵?”周瑜有些不解。
“哈哈,周先生可知廣陵太守陳登為何屯兵於江都嗎?”
“為何!”陳登為何要助陳飆呢?周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陳登早年得了重病,被家師所救,但病未根除,仍時常發作,如今家師長居廬江。”
聽了這話,周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我此去廣陵,就是為其看病,如我亦無法治好他,那隻能請家師出馬了。”
說完,吳普告辭而去。周瑜病情雖有了好轉,卻仍是在幽居於家中,儘量不出門。
……
吳縣的街上,一輛豪華的馬車正在行駛著,旁邊有一人騎著高頭大馬,馬車的前麵和後麵都有一些士兵隨行。
馬車裡麵坐著的人正是孫權,護衛他的是周泰。戰事不利,孫權承擔了不小的壓力。他幾乎每日都要召集手下文武諸臣,商討對策,但並沒實質性的進展。
兩個多月過去了,陳飆休養生息結束之後,必定會向江東用兵,孫權如何不愁呢?坐在馬車裡麵,他閉著雙眼,小憩了一下。
周泰騎著馬看著道路兩旁,雖然這是鬨市之上,孫權也經常走這條路,但他不敢放鬆警惕。
他看到右側前麵一個酒樓的最外麵的桌子上,坐著幾個穿著奇怪的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孫權的馬車。
他心中起疑,便向自己的士兵打了個手勢,士兵明白其意,幾個士兵就到右側,重點關注著這幾個人,防範其暴起傷人。
隊伍正在前進,從那幾個人身邊走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周泰鬆了口氣。突然,隊伍停住了,周泰大驚“前麵,為何停止?”
“敵襲!敵襲!”前麵的士兵大叫起來。此時,有十幾支弓箭從正前方射向孫權的馬車。
士兵雖有盾牌,但明顯來不及了,周泰見狀,一腳向前一跨,擋在馬車的前麵,揮舞著手中的劍,擊落弓箭,但仍有一兩支箭射入到馬車,射到馬車的窗框上。
孫權被驚醒了過來,看到窗框上的箭,嚇得一哆嗦。好在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他連忙拉開馬車的門簾,看到周泰在前麵,急問“什麼事?”
“主公!有人刺殺,不過主公放心,有我周泰,主公必不會有事,請主公不要出來。”
周泰的武藝,孫權是見過的,他便放下門簾,坐回到馬車裡。
這時,酒樓最外麵的那張桌子上的幾個人突然拔刀,向馬車衝了過去。其中兩個人砍向馬車的側麵,另外兩個砍向車輪,企圖破壞馬車,阻止馬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