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孫策和周瑜手裡搶江東!
又過了半個月,宋謙和潘璋本以為既然陳飆不攻吳縣了,那兩人是否應率軍回曲阿,或進軍吳縣,但吳縣並沒有消息傳來。
宋謙比潘璋年長十幾歲,見多識廣,慢慢地明白了,吳縣之人並不信任他。確實,孫靜並不知道宋謙和潘璋的立場,在不明兩人的立場的情況下,他不想把兩人調回吳縣,雖然明知吳縣形勢危急。
直到掌控了吳縣之後,孫靜才第一時間就派人讓宋謙和潘璋率無錫之兵,以及賀齊率秣陵之兵到吳縣城下,但不允許進城。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命令發出的三天前,宋謙和潘璋鬨翻了。
駐紮無錫後不久,潘璋主張率軍到吳縣,他急於知道事情的真相。宋謙卻認為應遵守命令,等待新的調令。宋謙是主將,潘璋心裡雖不願意,但仍尊重宋謙的做法。
直到有一天,潘璋來找宋謙時,宋謙不在,他卻偶然發現了孫河給宋謙寫的信。他勃然大怒,這宋謙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卻故意不說。
他拿著信找宋謙,宋謙解釋說,當時情況未明,不敢貿然行動,又怕影響至大軍,才隱瞞了這封信。此時潘璋早已先入為主地認為宋謙有另有所圖,不相信其所言。
兩人吵著吵著,漸漸地失去了理智,打了起來。宋謙單挑打不贏潘璋,一怒之下,帶上自己的親信,要與潘璋對決。潘璋也不甘示弱,也帶著自己在軍中的親信,和宋謙打起來。
結果兩人越打越大,全軍都參與了進來,大戰了一天之後。宋謙憑著軍中的威望較高,擊敗並殺了潘璋。然而,五千軍隊隻剩下兩千多殘兵。
殺了潘璋後,江東已無他立足之地,再加上他對孫權刺殺孫策一事很反感,對孫氏亦是心灰意冷。兩千多軍隊,沒有糧草補給,遲早扛不住。
想了兩天時間,他才決定投降陳飆。於是他假裝接受孫靜的調動,率軍來到吳縣北麵。如今碰到魯肅和甘寧的軍隊,便直接投降。
魯肅聽了宋謙的話,想了再想,也並沒有發現有可疑之處。
“宋將軍能棄暗投明,我主定會十分歡喜,隻是如何安排,得看我主的意見,今日我先收降你手中的士兵,等見到我主之後,我定在主公麵前為宋將軍美言幾句,宋將軍你看這樣可好?”
宋謙聽了,心中略安。他如今如此卑微,也是形勢所迫。如能得到一個相對好的結果,心裡也好過些。
“多謝魯先生和甘將軍。”
魯肅讓人安排宋謙在營裡住下,然後讓甘寧收降江東的士兵。
“魯先生,這宋謙投降得太過突然,會不會有詐?”甘寧心中不放心。
“我亦想了一下,沒發現有可疑之後,呆會兒你去收降士兵時,先繳械,讓他們等待安排,再派一千士兵看著他們,如有異動,殺無赦。”
“另外,把宋謙投降的消息,傳入吳縣,一則打擊江東軍士氣,二則,即便有詐,也會給江東軍施加壓力,造成其投靠的事實。”
甘寧點了點頭,收降歸收降,防範還是要防範的。
休息一天之後,魯肅下令攻城,如此,廬江軍真正意義上對吳縣兩麵攻城。
孫靜已是坐立不安,宋謙舉兵投降的消息已經傳到吳縣,還是魯肅主動讓人傳來的。孫靜嚇得差點癱軟了下來,好久才恢複過來。
他心中明白,宋謙投靠廬江軍,這是斷了他最後的希望。宋謙如此,秣陵的軍隊至今不見蹤影,多半是不會來了。如今的吳縣已是四麵楚歌。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力挽狂瀾,拯救江東孫氏基業,現在看來他想簡單了。孫權刺殺孫策的事情泄露,導致江東之臣分崩離析、相互猜忌,諸臣對孫氏大失所望。他就算有再多的兵力,都無濟於事。
想到這裡,他恨起孫河來。如果不是孫河公開此事,孫家基業雖麵臨危機,但仍有機會,如今是徹底沒有機會了。
“來人,把孫河給砍了!”孫靜已經有些魔障了,此前他就想殺孫河,都被阻止,如今吳縣內他做主,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殺了孫河。他也不想再知道孫翊的下落。
在魯肅和甘寧攻擊北門的同時,陳飆仍正在以投石機投石攻吳縣南門。一天後,他收到了魯肅送來的消息,得到宋謙投靠,頓時心中大喜。
次日,陳飆再次下令對吳縣進行投石攻擊。這場攻擊持續了一個上午,覺得時機差不多,於是下令,高順和袁雄各率一軍從兩側推著雲梯前進,到五十步左右待命。
他一直目視吳縣城頭上的士兵跑動情況,以此來判斷士兵是否慌亂。在宛陵時,他曾因此差點中了周瑜的計,如今他吸取教訓,連續觀察幾天時間。
吳縣城頭上的士兵已經很少露頭了,隻是借著城垛來隱藏自己,避免被石頭砸中。陳飆下令高順和袁雄推進五十步距離,城頭之上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挨打慣了,習慣成自然,喪失了必要的防守。當然,這不是士兵的錯誤,而是守將的錯誤。
“停止投射。”陳飆終於下令“進軍,攻城!”
投石機射完最後一輪便停了下來。高順和袁雄率步兵推著雲梯,往前推進,兩人幾乎沒遇到任何抵抗,就來到了城下,搭上雲梯,指揮士兵往上爬。
城牆之下,幾十座雲梯一字排開,靠在城牆上,甚是壯觀。
孫暠在城樓裡躲著,好像好久沒聽到石頭砸牆的聲音了,反而是多了些衝殺的聲音。他心中這才醒悟過來,廬江軍停止扔石頭,開始攻城了。
“快!快去守城!”他急道。旁邊的士兵卻鄙夷起來,他身為大將,自己在城樓裡麵躲石頭,卻叫士兵去城頭上挨石頭,一點以身作則的想法都沒有。如今敵軍攻城了,才從城樓裡出來。
孫暠趕緊指揮士兵射箭,並阻止廬江軍爬上城牆,但為時已晚。他從城樓上來到城頭時,廬江軍的士兵已經爬了快一半了。如此匆忙應對,自然是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