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孫策和周瑜手裡搶江東!
然而,陳飆卻不這麼認為,他認為荊州四郡本身就防備薄弱,時機成熟,一口氣全拿下,不用一點一點地去占。
所以他反駁了太史慈的意見“這恐怕不行!一是現階段攻長沙不符合我軍策略,我軍最近幾個月仍以休養生息為主,二是豫章兵力不足,首要任務是清剿鄱陽湖周邊的山越,鞏固後方安全。”
“主公說得對,是末將欠考慮了。”太史慈跟隨陳飆個把月了,也慢慢熟悉陳飆的性格,並不會因為一次被反駁而不滿。
“劉表愚鈍,四郡叛亂剛平定,他理應加強四郡的防守,可他卻反而疏忽了四郡。若四郡為我所得,荊州則陷入我與曹操的包圍圈。隻是目前還不到奪四郡的時機,對於長沙,子山你就先不要打草驚蛇。”
步騭點了點頭,攻長沙也不符合他的設想,即便陳飆不提醒他,他也絕對不會去攻長沙。
隨後,陳飆也考察了柴桑駐軍的情況。他幾天之後,他便離開了柴桑,他的下一站是虎林。
……
陳飆等人坐船順江而下,不到一天時間就來到了虎林。
如今的虎林城已經修了也有一年了,由黃蓋、秦鬆鎮守這裡。
“公覆、文表,去年修虎林時,隻為攻打宛陵時押送糧草方便,隻是後來,我開始慢慢地意識到虎林的位置險要。”
“以往,大軍從江北要到丹陽郡覆地,隻能行軍蕪湖、秣陵之地,再走陸路,或走豫章過鄱陽湖,再走陸路,不管怎麼走,都是路途遙遠。但有虎林就不一樣了,從江淮之地到丹陽涇、黟等地快了許多。”
“可是主公,涇、黟等人山越人聚集,如今主公正在著手平定山越叛亂,一旦平定了,這虎林城的作用豈不是小了?如隻為平定山越叛亂,何須費那麼大的力氣?”果然秦鬆和黃蓋也反對築虎林城。
“公覆,我築虎林城不僅僅是為了平定山越叛亂,而是加強丹陽、會稽兩郡腹地的掌控。我們的大軍遲早要進入到兩郡腹地之地,這是為了以後做打算。”
陳飆修虎林城,改善交通,目的是改善交通。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這時代的人還是很難去理解的。
“公覆,我知你幾年前曾任這石城縣縣令,我再讓你任此官職,是希望利用你在這裡的威望,來安撫百姓,以方便築虎林城。”
“你乃勇將,本不應該隻在這裡築城,隻是我覺得這裡唯有你才能勝任。但請你放心,虎林城築好之時,必是你重回戰場之時。”陳飆顯然不希望黃蓋有太多的其他想法。
黃蓋聽了,點了點頭,作為戰將,他當然希望自己鎮守一方,而不是在大後方修城。
反倒是秦鬆覺得在這裡主持修城還挺好的,他以前跟著孫策、孫權之時,孫家人雖視他為謀主,其實他的建議一個都沒被采納過。他每天也隻是陪著孫權聊天,介紹江東之事,關鍵是孫權年紀又小,老讓他覺得有種教授學生的感覺。當然,能教江東之主也不錯,但他更希望在外為官,就像現在一樣。
看到虎林城進度也不慢,已是初具規模,石城縣的治所也會慢慢移到虎林城。秦鬆也開始收攏或遷移百姓,安置百姓開墾田地。
……
虎林城已是陳飆這趟巡視地盤的最後一站,江東三郡之地他就不去了,畢竟幾個月前才從江東三郡回來。幾天之後他就回到了皖城。
前後兩個月的行程,他對合肥、江夏、豫章及虎林城四地的考察,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回到皖城之後,他又召集張昭、劉渙、國淵、陸遜、太史慈等文武大臣,召開一次會議。基本上在皖城的都在場。
“諸位,前幾天我剛回來皖城,此前我巡察合肥、江夏、柴桑、虎林城四地,感悟頗深。今日將諸位召集來,也是想談一下心中的想法。”
手下諸臣麵麵相覷,跟隨陳飆久了,發現陳飆的主意一個接一個,這次也不知道又會有什麼奇特的主意。
“揚州之地,被大江隔開,由此造成道路不暢,過江得行船,但江上航線卻沒規劃好,大軍運輸物資,需臨時設定航線,百姓的船任意橫穿大江。如此一來就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
“主公,大江之上,百年傳承,向來如此,有何隱患?”張昭不解地問。
“怎麼沒有隱患?例如敵軍派士兵偽裝成百姓,即可肆意在江上航行。分批喬裝混入我揚州之地,人數多了,便可襲擊港口,奪取城池。”
“那主公有什麼想法呢?”張昭跟了陳飆幾個月,也摸透了陳飆的習慣。和孫權不同,孫權是什麼事都不懂,才向他請教,如此他便能左右孫權的想法。
陳飆自有成熟的想法,隻會考慮對比與他的想法之間的差異優劣,以采取更合適的做法。
所以,當陳飆提出一個事情來,他心中已經有一定的想法,他需要的是手下這幫人幫他參考或補充。
“我想徹底地掌控長江,使長江成為我軍獨有。”
“可是,現在長江不就是我軍在掌控嗎?”不僅張昭不明,其他人也不明。從江夏到秣陵這段長江兩岸均是陳飆的地盤,這不就是已經掌控了嗎?
“表麵上看確實如此,但敵軍要入我長江還不是易如反掌?例如劉表的船可從南陽或南郡順江而下,經江夏到豫章柴桑,甚至皖城。曹操如有水軍,也可以逆江而上,經秣陵到合肥,甚至到我皖城。我的水軍在哪?我的水軍整天趴在港口裡睡覺。”
在場諸人一想,確實是如此,可要阻止彆人進出,隻好在江夏一段或秣陵一段的長江實行封鎖。
“主公,按你所說,可在江夏或秣陵兩處設置水上關卡,對長江實行封鎖,但從未有過這麼乾。”其實據陳飆所知,曆史上古代真有封鎖長江之舉,即用鐵索將長江橫向擋住,嚴禁所有船隻通行,當然這並非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