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孫策和周瑜手裡搶江東!
顯然,黃權對陳飆觀感極好,這就是嚴畯、孫邵和闞澤三人的成果。
黃權的話明顯反對支援劉備,聽得王累大為興奮,終於有盟友了,否則他一張嘴說不到張鬆和法正兩人。
張鬆這下真的有點急了“州牧,如若不支援左將軍,此前的兵力、糧草和器械,左將軍亦不會歸還。且萬一左將軍翻臉,與州牧反目成仇,占據我益州郡縣,那又該如何?”
王累又反駁張鬆“左將軍橫豎兩萬兵力,州牧不為其籌集糧草,他必會敗亡,何必懼之?”
“若是他反與張魯合謀,奪我益州之地呢?”
“我蜀地道路險阻,攻雖不足,守卻綽綽有餘。如若左將軍與張魯合謀,則表明其是忘恩負義之輩,州牧與此等人合作,乃與虎謀皮……”
“你們住口……”劉璋心中惱怒,大聲嗬斥。
王累和張鬆終於閉上嘴巴,不敢再說什麼。
“你們皆我益州肱骨之臣,今日之爭也是為了我益州著想,此事……我需斟酌一番,才能做決定,今日至此為止。”劉璋心裡不高興,拂袖而去。
王累和張鬆吵架吵出仇恨來,兩人互相瞪了對方一眼,轉而離開。黃權和法正卻對視一眼,也各自離去。
關於劉備之事,很快就在成都傳開了,嚴畯和闞澤也知道了這事。
“曼才,我聽孫長緒說,劉璋支持劉備可真是不遺餘力,如今能有這爭吵,就表示事情有轉機。不如我們在此多結交一些益州人。”
嚴畯聽到闞澤的話,心裡微微不喜“德潤,主公乃雄才大略之人,他叫你主管茶,你把事情做好即可,外交事務,孫邵自然處理,你最好少打探。”
嚴畯話中之意是讓闞澤把自己的茶伺候好了,不要去管劉璋與劉備的事情,那是孫邵的責任。
嚴畯是陳飆最親近的人之一,且又是闞澤的老領導。闞澤也是聰明人,對他很是信任,很快就明白過來。
“曼才說的是,看來是我逾越了。”
“德潤無須太著急,主公雄才大略,與他人不同,曹操、孫策之流,隻注意戰事,爭奪地盤。唯有主公,注意治理地方,深諳治理之道。”
“數年之前,主公到處建港,以為水上官道,諸臣紛紛反對,而今,我荊、揚二州,水運便利。以前在揚州還不覺得,到了益州你就深有體會。”
嚴畯是體會到了,他在揚州也經常出外,去柴桑、丹陽等,交通方便。來了成都,他隻要成都街坊著,陸路上道路不平,騎馬從車都不方便,至於水路,連固定的港口都沒有,還得自己找船。
“當初,種甘蔗提取蔗糖,亦是主公提出,讓顧元歎負責,初時顧元歎以為主公因他是孫氏舊臣而故意貶他。如今,他手下的甘蔗莊園已有數萬畝,提取出的蔗糖還賣到天下各州,換成錢糧,供大軍作戰,主公亦常常誇他。”
“今日,主公必有前瞻,才讓你主持茶、油之事,幾年之後,這茶必風靡天下,這油必走入千家萬戶,屆時便是你的大功。”
闞澤聽了嚴畯的話,比較思索,明白了過來。他不再過問什麼結交益州人之事。
三天之後,闞澤拿到了劉璋的特許,離開成都,去了犍為郡。犍為郡是益州南部,是荼的主要產地。
一個月之後,闞澤把茶的事情辦完,就離開了益州。
在他離開益州之後還不到半個月,孫邵又來到了成都,這下益州大臣真是大跌眼鏡,揚州人真是隔三差五地來一趟,真把益州當自己家了。劉璋當然還是要接見孫邵。
“長緒先生,你若是早來一個月,就碰到闞德潤了。”劉璋這話明顯是在提醒孫邵,闞澤剛來過。
孫邵不以為意“州牧,闞德潤所來為茶事,我所來為其他事,我與他的職責不同,是以,我並不是知他來過成都。”
孫邵這話讓劉璋大為驚奇,他還沒過這樣子辦事的。
“那你此次來成都,所來何事?”
“此次拜見州牧,一則是送了一批我們揚州的蔗糖過來,給州牧和諸位益州臣子。另外還要兩件事請州牧相助。”
“蔗糖?是甜甜的那種?”劉璋經常用來泡水,有時連水都不泡,直接放嘴裡就吃。
“正是!”
“哈哈哈哈,長緒有心了。那你回去後,替我向征南將軍表示感謝。”劉璋高興忘了,收禮是要辦事的。
“隻是我此次前來,尚有兩事還需州牧答應。”
“長緒請說。”
“一是聽聞椒產自蜀地,能入菜,能驅寒,實為良菜,上次我偶爾帶一批回去,給眾同僚品嘗,他們均喜這辣味,我此處前來,便想多采購一些,順便引種到揚州種植。”
劉璋一聽,這不過是屁大的事情,便滿口答應“這沒問題。”
“二是聽聞州牧正在魚複築城……”
劉璋乍一聽,臉色一變,他築城魚複自然是聽了劉備的意見,對陳飆加以防範。此時,他對陳飆的看法改觀了許多,就不願再提及此事。可城已經建快一年了,總不能半途而廢。
不僅劉璋如此,其手下諸臣也是如此,其中不乏對陳飆及揚州有好感的臣子。
“州牧築城魚複,實乃高明之舉,我主深以為然。上次我來成都時,並沒有注意此事,因此又匆匆來到成都,與州牧商議一番。”
陳飆會覺得他築城魚複很高明,劉璋不知孫邵想說什麼,可看起來不像是反話。他下意識問了一句“商議什麼?”
“州牧,你看,我幾次往來益州、荊州、揚州之間,深知益州乃富庶之地,物產豐阜,例如蜀錦名揚天下,茶、椒亦都是我荊揚之地稀缺之物。同樣,我揚州的蔗糖、紙張、書籍等,亦在益州受歡迎。”
“可我揚州采購蜀錦運輸到皖城,再經皖城運到各地,其路程遙遠,耗費時日,我揚州的紙張也是需運到成都,經成都再運往巴西、犍為等各郡,亦是耗費時日。如此做法,實在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