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孫策和周瑜手裡搶江東!
“稍小一點的水,如豫章的胡漢水、長沙的資水等,寬窄不一,窄處才隻十餘丈,如此便能建橋。隻要在二十丈以內的,我們都有辦法建橋。超過二十丈就不一定能建了。”
二十丈不過50米左右,這麼短就有困難了。
“還有很多水都有枯期,例如到了秋冬兩季,豫章胡漢水枯期明顯,上遊幾乎斷流,一些相連的支流也會枯竭,這枯期有時長達數月,我們就可以在其上遊趁機修橋補路。待枯期過後,這橋也就能用了。”
“等等……”陳飆連忙打斷張昭“你修橋之時,當注意以後會有船隻通行。”
“主公放心,修橋之時,自然會考慮這點,沒有船隻通行的橋,一般修直橋,如果有船隻通行的,一般修成彎橋,就是橋麵是彎的,下麵有一個或數個橋洞,船可以從橋洞中穿過,我們稱之為拱橋。”
“拱橋?”陳飆覺得自己是白擔心的了,還以為這時代的人不會修拱橋這玩意,想不到也會。
“是的,這是皖城的一個工匠想起來的辦法,修成拱橋,既能走人,底下也能行船,一舉兩得,多好!”
“還有,在鄉下,一些官府、豪族相互合作,在一些小溪小水上修些木橋,供給當地百姓出行。折騰兩年時間,揚州已基本是修得差不多了,荊州南郡之地還好,荊南四郡道路不暢,還需要此時日。”
“總之,至少在揚州境內,大多數小水小溪上都有橋,基本是每隔七八十裡至少有一座橋,百姓渡河方便不少,不像以前那樣,非得繞行上百裡,最多繞行也不超過五十裡。當然,一些過於偏僻的地方除外。”
“與十年前相比,如今我揚州水陸交通已經很方便了,乃不可往日而語。此乃主公之功。”
“哈哈,子布過獎了,我不過是動動嘴巴,你才是真正有功的人。”揚州十年發展,已是日新月異。
“對了,修橋花費方麵呢?”
“沒有預想中多,主公特批的錢財,每年都有餘。主要是百姓民間的橋梁花錢較少,咱們揚州的百姓有覺悟,一聽是主公要修橋,個個都踴躍支持,”
“民間的橋也簡易,以木橋為主,幾個村裡的工匠都能修橋,之前也修,隻是多年戰亂,橋都被破壞了,如今戰亂平息,百姓都感激主公,隻要有人帶個頭,他們自己就修橋。”
“我們就是帶頭的,讓各地縣令、裡長們號召修橋,他們以此為功績,長其聲望,也樂意去為百姓行善。”
陳飆聽了張昭的話,點了點頭“嗯,找個機會我去丹陽、吳郡各地轉一下。”他以前總會巡視各郡,如今地盤大了,巡視不過來,有些地方就少去了。丹陽、吳郡等地他起碼三四年沒去了。當然,偶爾路過的不算。
“主公隨時都可以去。”張昭明白陳飆不會隻在皖城聽他說,因此也不以為意。
“對了,荊州之地,沒修完的,仍要繼續修橋,以使百姓通行順暢。”
“主公放心,我自是會儘心儘責,不日我將前往荊州,親自督建。”
……
益州,成都。
兩個月過去了,陸遜、孫邵已駐軍永安,但永安作為集市卻沒有重新開啟。董和和嚴顏很是著急,隔三差五地派人來詢問,孫邵都以各種理由推脫。
不過,孫邵仍然找到少量的荊州南郡商人,讓其安排拉來一些貨物,以滿足劉璋的需求,例如糧草、紙張等。有荊州的糧食湧入,益州糧食的價格果然跌了不少。當然,再怎麼跌也比戰前高很多。
劉璋的生活質量提高了上去,心中也慢慢愉悅起來。涪城戰事膠著已有八個月了,時間一長,誰都會慢慢麻木。他也是如此,漸漸地他不再天天關心涪城戰事了,隻是每隔幾天就詢問一次戰況。
或許劉璋認為涪城之戰跟他沒關係,雙方的戰事就算這麼持續下去,也不會影響到他的生活。他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這天,劉璋正在以紅糖水招待手下之人。
“這紅糖比以往的蔗糖還好,真是讓人著迷!”劉璋愛上了這紅糖。
旁邊的黃權一陣無語,這又不是女人,有什麼可著迷的?大戰近在咫尺,劉璋卻在享受,他心裡有些不滿,卻也沒說什麼。
這時,王累匆匆而至,來找劉璋。王累兩年前曾隨嚴畯到皖城待了半年左右,又掛念益州,就回到成都。
看到劉璋正在喝紅糖水,王累心中忍不住惱火“州牧,前線戰事緊急,你為何還能如此清閒?”
“涪城有張任、泠苞等我益州名將鎮守,我又何須憂慮?”
“州牧當時若是不迎劉備入蜀,豈會有今日之事?”
“王累!”劉璋勃然大怒“這事從兩年前至今,你已說了數次,你還想說多少次?”
其實,王累並非有意舊事重提,隻是看到劉璋如此沉迷享樂,心中來氣,忍不住就提了一句,結果惹怒劉璋。他被罵心裡也不爽,也是怒氣衝衝。
“州牧當時之錯,以至於有今日之難,州牧卻不知反省,隻知沉迷享樂,不知哪日,劉備就會兵臨成都城下,看看州牧還有沒有紅糖水喝。”
“你放肆!你竟有膽量如此罵我?不怕我殺了你嗎?”
王累失去了理智,往前一站,昂首挺胸“州牧不聽人言,致今日之禍,卻拿我出氣,若是殺了我,能退劉備之兵,那州牧就動手吧!”
“好!把王累拉出去砍了。”幾個士兵匆匆進來,拉著王累就往外拖。
王累破口大罵起來“你殺了我,再看看劉備退不退兵?劉備不退兵,今日我死,明日你也死。”
黃權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說“州牧一向仁慈,從未有過擅殺臣子之舉,王從事不過是仗義執言,若殺之有辱州牧聲譽,還請州牧三思。”
聽了黃權的話,劉璋心中的氣消了一下。
“算了,今日我不殺你,士兵,將他趕出去就行了。”
兩個士兵一左一右押著王累,到屋外往地上一扔,把他摔得快散了架。王累痛苦得爬起來,瞪了裡麵一眼,用手按壓著身上疼痛的地方,罵罵咧咧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