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喜,逃思的跑出房門。
看著少年的背影,鐘離元長舒了一口氣,這少年也太畏懼原身了,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好偽裝。
為什麼要偽裝?
這可是穿越!可不是兒戲!一點前身的記憶都沒有,稍不注意就能露出馬腳,說不得被人知道,還會被當妖怪抓起來。
前生他看小說時,就常常想那些主角是怎麼做到和前身無縫銜接的?個個都是奧斯卡獲得者?
現在隻要他維護在少年心中暴虐的形象就行,以少年對他的畏懼,定然想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上。
鐘離元這邊還以為自己能夠高枕無憂了,外麵那王先生可是和人相談甚歡呢。
“他二嬸,你說奇不奇怪,那小孤山上的鐘道士突然變了性子了,今日我去為他看病,他居然還衝我笑了一下。”
這王先生是鎮上的大夫,早年間還在大戶人家討活做,一身醫術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
隻是這人就是個八卦性子,什麼都愛和人顯擺,什麼都愛打聽,和那種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差彆不小。
“真的?”路邊正在擇菜的胖婦人,一臉驚訝,這小孤山的鐘道士向來冷漠,對誰都是如此。對他那小徒弟更是動輒打罵,不算個好人。
要不是那少乾常年在村裡走動,對村裡的人還算恭敬,性子又好。這次他又央求不止,王先生也不會上山給鐘離元看病。
“可不是真的嘛,那道士一笑,把老夫都嚇了一跳。”王先生撫須一笑,頗為得意。
“是嘛。那少乾日後日子也好過些了。話說道士是得了什麼病?”胖婦人道。
“受了外傷,如今也快好了。”
“如今天下太平,他怎麼受的外傷?”
此時又來了幾個百姓,幾人嘰嘰喳喳的談論起來。如今農閒,當今聖上也是減免雜稅,他們也得空娛樂一下。
王老頭越說越高興,把在小孤山上聽得少乾說鐘離元是因為去尋仙問道受傷都說了出來。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求仙?”
一個瘦漢子一聲歎息,“唉,仙人哪裡那麼好當的?”
“是啊,我家二叔的小兒子,便是隨那些修士進了山,如今也是沒回來。”
“這些年沒少有人進山,有誰能回來的?”
“這麼說來這鐘道士還算有本事的了?”
“哈哈,他若是有本事,我王二本事豈不是大上天了。”
眾人越說越歡,不時爆發大笑。這時一個老者杵著拐棍,走到人群中,乾咳一聲。
“咳,都閒著沒事乾?那些修士也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議論的?”
眾人一看老者來了,立馬散開了。
見狀老者微微搖頭,他們懂什麼?也敢在這裡談論修士?他們遇到的大多不過是些散修,要麼乾脆就是江湖騙子。
他活的夠久,見得夠多,他還記得他七歲時還見過一個能飛的修士呢。他這些年無災無病,身體康健,便是他吃了那修士贈予的一枚丹藥。
老人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拄著拐棍又往家裡走去。
空無一人的村道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女孩。女孩看上去十餘歲,容貌清麗,臉上還有些嬰兒肥。
手中握著一張破裂的黃紙,若有所思的看向小孤山的方向。
…
小孤山上
鐘離元吃下一碗沒啥滋味的白粥,心裡一陣歎息,這個少乾怎麼又跪下了。
“你扶為師到書房去。”鐘離元故作冷漠道。他在床上隱約見院中有一處書房,想去看看。
“是,師尊。”少乾得了命令,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給鐘離元披上外袍,扶著他走出臥室。
鐘離元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這院子也算不小,除了臥室還有兩個廂房,一個廚房,一間書房,還有一座大殿。
“嗯?看上去有些像道觀,但有些不倫不類的,難不成是異界風俗不同?”鐘離元暗自揣測。
來到書房,鐘離元在書桌前坐定,便打發少乾去休息去了。
取了一本書,瞄了一眼封麵,幸好,和宋體很接近,能看懂。鐘離元長舒了一口氣,這樣異界穿越的難題就解決一大半了,起碼不用新學。
不過不同的世界怎麼也用的類似的文字,這是巧合還是什麼?
鐘離元搖了搖頭,靜下心來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