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玉簡,挑了幾株靈藥,好多丹藥都所剩不多了,他準備試試手,他前世也幻想有一天能煉丹修煉成仙呢。成仙是不敢想了,煉丹倒是可以試一試。
跨出房門,又是一個清晨,少乾正在主殿做早課,念得還是上次鐘離元氣動時句子“非肝非脾非心肺,不乾脾胃膽和精。”
“少乾倒是勤奮!”鐘離元點點頭,對於這個弟子很滿意。正要去到丹房,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愣在了原地。
“不對!那日我還沒融合前主記憶,為什麼會覺得這句口訣耳熟?難道我前世聽過?還有那個姿勢,好像和少乾的姿勢有所不同!”
想到這裡,鐘離元急匆匆的跑回靜室。
少乾奇怪的看著房門,師尊的脾氣越來越好了,這次出關不僅沒有打罵他,還對自己笑了笑,隻是師尊怎麼又跑了回去?
鐘離元盤做在蒲團上,神識沉入泥丸宮,開始翻找記憶。此前融合了前生的太多記憶,有關前世的記憶都被壓到了底下,他一時也想不起是在哪裡聽過了。
前世的回憶像電影一樣,一幕幕浮現。終於暫停到一個畫麵。
一個六十多歲留著長須的老者,對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說到“阿元,我們祖上可闊過!出過神仙呢!”
“爺爺,什麼是神仙呀?是不是像電視裡那些會飛的人一樣?”
一個老太太走過來,笑罵道“老頭子,彆把你孫子帶壞了,封建迷信要不得!”
“我這哪裡是封建迷信,這可是真事,破謎正道歌還有還丹歌那些都在族譜上寫著呢!”
老太太臉色一僵,族譜她見過,的確是個古物,起碼有兩三百年曆史了。“懶得和你說,我給我乖孫燉排骨去了。”
孩子好奇道“什麼是迷陣歌呀?”
“是破迷正道歌!若非符契天綠事,故把天機訣與君……”
老者一邊念叨著還一邊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動作,“阿元,記住了,這破迷正道歌要配上這些姿勢才能學成。”
…
畫麵戛然而止,鐘離元已經淚流滿麵,張開嘴帶著哭腔道“原來爺爺說的都是真的!”
前世爺爺說他家祖承漢鐘離,小時爺爺沒少帶著他練這些奇奇怪怪的姿勢,後麵長大了懂事了,也就沒興趣了。後來還專門去查了漢鐘離的傳說,也是當作一個笑談。不曾想這些全是真的。
“這玄火訣中有破迷正道歌的內容,一摸一樣不說,練修行的姿勢也是大同小異,要麼這方世界有漢鐘離的傳承,要麼就是道家高人對天地大道的理解雷同了。”鐘離元暗咐道。
既然這破迷正道歌能夠修行,說不得爺爺傳的其他口訣也有用?說乾就乾,鐘離元立馬行動起來,整理起前世爺爺言傳身教的那些口訣道歌,一一印證。。
又是三月過去,鐘離元一臉喜意的張開雙眼,爺爺傳授的東西居然有一小半都是有效的,其中有修行功法,還有煉丹煉器製符的手法,就連一些道經也有通明道心,淨心凝神的功效。
最關鍵的還是,如何立鼎化液也有了些眉目,隻是還急不得還要慢慢實踐。定基壽三甲子,前身不過才八十多,還算年輕。
丹田的傷勢也用金丹秘文中的造化訣治好,鐘離元心情大好。
樂嗬嗬的叫上了正在刻苦修行的徒弟,準備下山吃頓好的,這半年來,他滴水未進,半米未食。雖然不覺得餓,但口中寡淡的很。
師徒二人並排下了山,來到王杜鎮上。說是鎮也不過前世一個村子大小,卻也是十裡八鄉數得上號的大鎮了,正好又是臘月,鄰近年關人還真不少,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鬨。
鐘離元神念鋪開,整個小鎮都被覆蓋住了。“咦!居然還有修士。還不少。”
在他的感應中,鎮中除了他師徒二人外,還有二十來個修士,大多是明氣修為,隻有一處有兩個定基初期的氣息,周圍還有幾個明氣修士。幾人功法氣息相近,不是同門就是一個家族的。
“難道是此地新來的駐守家族?有時間去拜訪一番,正好買點東西。”靈藥消耗殆儘,需要補充。
另一邊,杜家大院裡,一男一女同時睜開眼,對視一眼。男子看上去四十多歲,相貌平平,留著兩縷長須,他出言道“有高手來了,此人神識隱而不發,但氣勢驚人。”
女子著重淡綠羅裙,青春靚麗,不過雙十年華,微微一笑露出大白牙,“不過是些藏頭露尾的散修,怎麼能稱為得上高手!這裡好歹也是我流風穀轄地,師兄何必這麼小心。”
中年男子搖搖頭,不願多說,禾師妹被師門長輩寵壞了,經驗又少,有些口出狂言了。流風穀號稱方圓幾十裡的大派,也隻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罷了,門中修為最高者不過才玉液三轉,實在沒有猖狂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