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元翻了個白眼,生死搏命,哪裡有什麼陰招陽招之分。難不成出手前還要叫對方小心,高喊一聲招式大名?
這鬼淵子除了一柄極品法器的飛劍勉強能入眼,其餘手段都低劣不已。在鐘離元看來,不用他碾壓,散修中積累稍微深厚的定基後期大多都能大殺了鬼淵子。
偏偏這鬼淵子還不知好歹,自以為成了玉液就能所向披靡,殊不知定基逆伐玉液一轉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他自家做不到。
兩個來來往往對了幾回合,鐘離元不僅毫發未損,反而壓著鬼淵子打。
鬼淵子終於察覺不對,咬咬牙取出一柄殘破的幡旗,逼出一口精血抹在上麵。一股陰森的氣息散開,鬼淵子麵露猙獰,笑道“給老子去死!”
“嘎巴嘎巴”骨節轉動的聲音響起,一個兩丈高的骷髏從幡旗中爬出來。
鐘離元數道法術丟過去,皆是不能奏效,連極品法器刺上去也不能撼動骷髏。
“這才有些玉液的架勢。”鐘離元暗付道。
他拋出一口碧藍色的葫蘆,一股藍黑交雜的水流從葫蘆口流出,水流不大,看上去走滔滔江水崩流不息之意。
“壬水之精!”鬼淵子發出鬼叫,連飛劍都準備不管了,扭頭就要走。
鐘離元怎麼會合他的心意,壬水之精化作巨河,裹住了鬼淵子和那個還沒發威的骷髏。頃刻間,巨力傾襲下,全都化作了一地碎屑。
“可惜了,儲物袋也沒留下!”鐘離元搖搖頭,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是特彆滿意,隻能收了那柄飛劍做補償。
兩個徒弟早就收拾好行李,在暗處躲藏。見師父大獲全勝也屁顛顛的跑出來了。
沉意嬌笑道“師尊好厲害呀,連玉液修士都不是您對手!”
鐘離元捏了捏她的嬰兒肥,“就你嘴甜,鬼淵子不過是玉液一轉中墊底的存在,勝他不難。”
不是他膨脹了,前身都能和一些玉液一轉二轉的修士過招。更彆說他還改進了功法,底蘊更深,還一手的高端法器,打不過就丟人了。
玉液九轉,前三轉隻是比定基多了一些法力而已,差彆不大。玉液四轉之上才有明顯差距,不是簡單的靠一兩個法器能減小差距的。
靈力發動,裹著兩個徒弟正要離開。隻見又是數道黃白色的虹光撲入了鐘離元懷中。
不過這次就沒飛劍緊隨其後,鐘離元眉頭一皺,加速飛行。
“師父,那是什麼?”沉意好奇道。
“不要多嘴!”鐘離元嚴肅道,兩小噤若寒蟬,師尊還是第一次這麼對他們說話。
往東飛了數十裡地,在一座荒山停下。確認了周圍沒有什麼危險,把兩個徒弟安置在一個山洞裡。
“為師要去探一探究竟,你們躲在這裡,輕易不要出來。這裡麵有不少的丹藥靈石,你們後麵要學習的法決也在裡麵。”
鐘離元頓了頓,取出一塊玉佩遞到少乾手中,“若是玉佩破碎,你們便想辦法去青山坊市吧,少乾是師兄要多照顧師妹!”
少乾沉重的點點頭,想要說著什麼還是沒開口。
沉意也是有些情緒低落,父親在太明山丟了命,如今師父也要去了。“師尊,千萬要小心!”
“好了,為師又不是去送死。”鐘離元說完,摸摸兩個徒弟的頭發,架著法器騰空而起,往西去了。
不是他不知道太明山危險,前身七個人一起都隻剩下一個。更何況如今山中突變,還有玉液修士出現。
奈何前麵投入懷中的虹光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進體內就被丹田裡的令牌給吸收了。丹田上的那一朵雲紋,好似活了起來,不停轉動。令牌還時不時發出牽引之力,好似有什麼東西對它有致命吸引。
不一會兒,太明山出現在眼前。遍地的煙塵,能見度很低,神識更是直接無效,法力也不能驅散,隻能依靠肉眼所見。
隻見偶爾還有一些靈光浮現,顯然是有修士在裡麵鬥法。
“這煙霧倒是奇妙!”鐘離元右手掐決,身形漸漸隱沒在煙塵中。
丹田裡的令牌不斷顫動,沒了靈力的壓製,直接扯著鐘離元往一個方向而去。
“我到要看看,這太明山到底有什麼?”鐘離元渾身靈力運轉,順著那個牽引之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