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風看了看鐘離元幾眼,也沒死纏爛打,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不愧是大派弟子,真有風度!見了定基都能稱道友。”
“不錯不錯!洞明宗曆來管教甚嚴,門下弟子到沒出現過什麼仗勢欺人之輩。”
鐘離元也暗自點頭,這人不光模樣長的好,氣度更是不凡。隻是人家都混到元神大派的親傳弟子,怎麼可能拜入自家門下。
想起令靈子的托付,他就是一陣頭大,第一個有緣人就這麼有挑戰性!
正準備走,王吉則是拉住了他,問道“前輩你是煉丹師?”
“不錯!”
“前輩能請您去看看家父嗎?這靈石我不收您的。”
鐘離元點點,看個病人而已沒什麼,他雖然不是專門的靈醫,但煉丹師一般都會點醫術。
王吉聞言大喜,高興的在前麵引路。
穿過幾條街道,行人少了起來,出現大片的房屋,這些都是依托坊市生活的修士的居所。靈氣隻比山野高出一成,對修煉沒什麼大助力,最多就是安全了。
王吉家是一個小院子,有三間房子。其中一個房間還傳出陣陣咳嗽聲。
“爹!你又咳了,快吃點劍棗!”王吉立馬跑進了一間屋子,關切的說到。
鐘離元暗道“劍棗是一階靈藥,有補中去濕的功效。難不成王吉他爹是陰氣入體?”
跨進房門,隻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一個漢子癱在床上,麵如金紙,長得和王吉有幾分相似。
王吉他爹見鐘離元進來,艱難的開口道“咳咳!”還沒說出一句話,就被咳嗽聲打斷了,隻得抬了抬手臂。
鐘離元還了一禮,對方也是一個定基後期的修士,如今卻氣息奄奄,隻剩半條命了。
王吉道“還請前輩替我爹看看!”
鐘離元點點頭,搭上王吉他爹的手腕,靈力探入內裡。
少頃,鐘離元收回靈力,麵色沉重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居然還沒被邪魂侵襲,道友真夠頑強的。”
王吉他爹眼睛突然一亮,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拉住鐘離元的衣袖,用力一拽。接著又開始猛烈的咳嗽了,臉上還閃過陣陣黑光。
“王吉,你爹是什麼時候一病不起的?”
“二十天前吧,父親從離魂穀回來第二天就病倒了,我拿了靈石去請了好多人來看,他們都看不出來。我去請了張丹師,張丹師隻是說我爹被陰氣入體了,讓我多買些劍棗火梨給我爹吃。”
“我照做了,可是爹還是不見好轉,靈石也都被我花完了,我今日才去賣靈藥的。前輩我父親,還有救嗎?”
“沒事,有救!”鐘離元拍了拍王吉的肩膀。
王吉他爹的情況太特殊了,那邪魂藏在陰氣中,一般人看過去,都以為是陰氣。要不是鐘離元的靈力是陽火之屬,怕也被騙了過去。
鐘離元取出一把寫滿符文的黃傘遞給王吉,說道“莫怕,拿著這把傘,站好彆動。”
王吉點點頭,縮在了房間一角。
鐘離元又取出一套陣旗,布在了四周,一個淡淡的青色光罩籠罩了整個房間。
那邪魂似是發現了危險,控製著王吉他爹猛地衝上來,撞向鐘離元。
“哼!還敢作祟?”鐘離元冷哼一聲,張嘴一吐,一股初陽氣打進王吉他爹體內。
初陽之氣和陰氣相遇,就像冷水進烈油。王吉他爹不停掙紮,發出一聲慘叫,大滴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
鐘離元動作不停,口中念念有詞,右手還不停打出一道道靈決。王吉他爹臉上的黑光漸漸被壓製,整個體內的陰氣都被耗儘,發出一陣蒸汽。
邪魂沒了藏身的陰氣,一著急便往王吉他爹泥丸宮而去。不想王吉他爹額頭閃出一道金光,把邪魂擊退。難怪他一直沒被奪舍,是有寶物護住了泥丸宮。
邪魂受挫發出一聲慘叫,便要往屋外逃去。不想鐘離元左手一揮,一個玉瓶出現發出吸力。拖拽著它的鬼體往裡麵去。
邪魂大感不妙,魂體一陣波動,居然抖出一個陰雷劈向鐘離元。
鐘離元身上的道袍無風自起,直接散出一道清光把陰雷接了下來。
玉瓶發出陣陣熒光,吸力大增,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邪魂直接被吸了進去。
取出一張黃符貼在瓶口,鐘離元嘴角微微上揚。這邪魂品質不錯,好好祭練可以煉成爺爺傳授的的護法神將。
見鐘離元收了陣法,王吉一下子撲倒在床邊,叫著“父親,你快醒醒,醒醒。”
鐘離元道“你父親損耗太大,體內空虛,先把這枚三元丹給他服下。”
王吉接過丹藥,連接道謝“多謝前輩!前輩之恩,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