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美人世子妃她嘴甜心黑!
北淮安悶聲一笑“音兒吃醋了?那個側妃隻是個幌子,我怕皇伯父怪你,所以納的。我與她隻是合作關係,並無夫妻之實。”
“合作?”
“她說心愛之人是個平民,可他們之間的身份注定沒結果。恰好那時候我要納妃,她便找上了我。”
陸棠音敏銳的察覺到不對,怎麼會是對方先找上他,他到底是明白還是不明白。
“你既然娶了她,便有責任。”
陸棠音掙不過他,對他納妾一事顯得很漠然。
若是回去,也不知道鎮北王會不會打死她。逃妻是很嚴重的事情,一個不好全家都要流放。
“那我回去你要如何跟王爺說?我回去京城眾人又會如何想?”
北淮安挑眉“你在莊子上生了兩個孩子被迎回來,當初的事情是被陷害的。至於側妃,我回去就給她和離書,或者讓她假死離開。”
“為什麼?”
北淮安沒反應過來“什麼為什麼?”
陸棠音正色詢問他“為什麼非得是我?你是世子,世間美人不知凡幾,你為何執著於我?”
北淮安凝視著她的花容月貌,隨後苦笑“我也不知為何。隻是,自從有了你之後,我再也看不見旁人。她們再美再好,也看不進眼裡。是你,也隻能是你。”
“音兒,我可以立誓言,此生隻你一人,絕不納妾。”
陸棠音清澈的眼神幾乎看到他心裡去“那我要一紙和離書,若是以後你納妾我便憑和離書離開。若是你始終如一,這和離書便不會出現在人前。”
北淮安麵色難看,她竟然不信他,去信一紙荒唐的和離書。他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沒忍住氣,吻上那張日思夜想的紅唇,床帳緩緩落下
等陸棠音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屋內沒點燈,北淮安靜靜站在窗前。隻覺穿再多衣服都暖不起來,為什麼她不肯相信他,他就差把心剖出來了。
轉念一想,她身份太低,心中不安。
怪他給的安全感不夠,若是失了他的寵愛,在府中會寸步難行。
他自嘲一笑,她都這樣折辱他了,他還在替她找借口。她就是看他愛慘了她,舍不得傷害她。
“音兒,和離書我予你。隻是,我如何確定這次回去你不會偷跑?”
陸棠音靠在床上,月光灑在她白皙的鎖骨上,彆有一番誘惑。
“我既然答應你了,亦不會失言。何況你我之間還有兩個孩子,為了給他們更好的生活,我也不會逃。”
陸棠音知道自己逃不掉,那就相信她一次試試吧。她搖擺不定了這麼多年,他還在,說不定他不會變心呢。
陸棠音嘗試說服自己,嘗試相信他。
“音兒,當初你逃走,到底是為什麼?我想了五年也沒想到。“
她慵懶一笑,膚如凝脂的玉臂對他招手,他順從坐在床邊。
“你最初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件死物,後來像在看逗趣的寵物,唯獨不是看一個人。我知道我身份低微,可我是有血有肉的人,我有心,我會難過,會難堪。我不願意做你手裡的玩物,所以桃山寺時,我逃走了。”
“青洲重逢之後,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人了,可到底還是居高臨下,對我的寵愛就像是施舍!我與你從來不對等。後來日日相處下來,你對我動心了,看我的眼神才像看愛人。可那時我已經心冷了,我不願意做你掌心的金絲雀了,你若是心情好便來逗弄,若是有了興致”
她定定的看著他,許是想起了那日的羞辱“便當著下人的麵將我擄去浴房歡好,你可知那日我出來後,下人們都怎麼看我?以色侍人狐媚子。可你明明讓我做了你的正妃,卻依然沒給我該有的尊重,讓彆人看我笑話。你說,這是愛我嗎?”
“後來,我也試著說服過自己。可想到你若是納妾,我早晚會失寵,那那日的事情到時候就是我的催命符,所以我下定決心離開了。你說你愛我,可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提醒我,我隻是個卑賤的玩物。”
北淮安慘白了臉,他從來沒這樣想過,他隻是忍不住想親近她,可沒想到在彆人看來竟是她以色侍人,還汙了她名聲。
沒想到,竟然是他親手推走了他。
北淮安唰一下站起來,隻覺內心酸澀難當。
狐媚子,以色侍人幾個字在他心上留下了深深的溝壑,像是不會愈合的裂穀。
“音兒,我當初是真的愛你,我從未看你如同玩物。在元洲時,我便許你貴妾之位,等你有孕了再扶你做側妃,等我乾一番功績後,再讓你做正妃,我從將你未視做玩物。”
陸棠音輕笑一聲,黑暗中北淮安看不清她滿是嘲諷的麵容“都過去了,要向前看。若是愛我,希望你以後尊重我,我不想再被人口誅筆伐了。”
北淮安心中生了殺意,府中下人他早已清理過,竟然還有人敢嚼舌根,若是被他抓到,就割了他舌頭!
“好,音兒,我們會相愛一輩子的。”
北淮安抱著她滿足的謂歎,不管過去如何,她隻能是他的。
陸棠音也察覺到一絲不對,他的情緒大起大落,似乎是有些問題。可相處時間太少,她懷疑自己感覺出錯了。
兩人把話說開,相處起來反而和諧多了。
即使如此,陸棠音再出房門也是三天後了。
她腿抖得像麵條,脖頸身上滿是紅梅,現在能出門她也不敢出去。
“明日啟程回京,父王支撐王府五年,我們該回去了。”
陸棠音沒有異議,隻是想到自己的莊子,還有店裡分紅需要處理,若是明日走,她今日就得處理完。
“我的莊子和店裡生意要處理,你桐月和在溪過來。在溪當初是被我脅迫的,你不要為難她。”
北淮安若有若無輕哼一聲,脅迫?那丫頭都認主了,哪怕要她死,也隻是陸棠音一個命令的事情。
“她護了你五年,我有分寸。”
桐月在溪進來時,就看見陸棠音虛虛的臉,兩人臉都紅透了。
“姐姐,你可還好?”
陸棠音拉住桐月在溪的手“我明日要回京城了,這裡的一切就托付給你們了。這莊子也贈予你們,好好的在時洲生活,至於我的分紅,讓景吾送到王府。”
在溪卻搖頭,她不放心她獨自一人回去,陸棠音沒經曆過後宅廝殺,怎麼會是那世家出身側妃的對手。
“姐姐,我隨你回去。當初說好你在哪兒,我在哪兒,何況我當初說好要教兮兮殊殊武功的,我不去怎麼教。”
這五年就像是她們從時空中偷來的,美得跟夢一樣,如今夢醒了,她也該護著她繼續前行。
桐月也要回去,她不願意一個人在時洲。她們都已經財務自由,去哪兒都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