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無奈搖頭。
這都下午三點多了，小雨怎麼還沒回來？
透過大鐵門方羽看向門口的馬路，陽光透過層層樹葉，斑駁的影子灑落在地上，像是破碎的琉璃，又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麵。
七月份的下午，溫度很高，路上隻有幾輛疾馳的車輛，少有行人。
“爸爸……”
稚嫩的聲音傳來，方羽抬頭，見小雨站在三輪車的後鬥上，小手扶著扶手，朝著自己大喊，一張小臉笑起來五官都擠到一起了。
方羽三兩步上前將鐵門打開。
張百年這才騎著三輪車直接進入院內。
“爸爸，我今天吃了好幾碗牛肉麵，有這麼多！”
等三輪車停穩，小家夥迫不及待從三輪車上跳下來，方羽趕緊上前接住女兒。
將小雨放在地上，然後再將川川抱下車。
小雨說完，思索片刻伸出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放在方羽跟前晃晃，小表情得意。
方羽笑笑，大手揉了揉女兒的頭發，笑道“不是說好了，要回來吃飯的嗎？爸爸還給你們留了好吃的。”
“今天吃了五碗牛肉麵嗎？”
“嗯，超級好吃的牛肉麵，而且我們還幫哥哥刷碗了呦！”
小姑娘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狀，一旁的川川也趕緊道“方老師，我還找到爸爸了，爸爸說我好好學習，他就回來看我。”
“方老師，我爸爸可帥了，他是穿西裝的人，看起來非常酷，還請我們吃了好幾碗牛肉麵……”
……
說起撿來的“爸爸”，川川就像吃了炫邁，根本停不下來。
方羽微微蹙眉看向張百年，張百年看起來憔悴很多，滿臉疲憊，並且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神色愧疚的樣子。
方羽猜想，事情應該不簡單。
當即看向從衛生間出來的秦星晚道“秦老師，你帶小雨和川川先去洗手吧，馬上上課。”
“好嘞！”
秦星晚見小雨回來，十分高興，朝著兩小隻招手。
兩下隻飛撲上去，跟著秦星晚去水池洗手，張百年這才悠悠歎了口氣“我今天差點沒臉回來見你，去拿宣傳頁的時候，我沒看好小雨和川川，兩個孩子差點走丟。”
張百年低著頭，聲音消沉。
方羽看著兩小隻這根本不像走丟的樣子啊，就連在水池洗手，兩人都能玩的哈哈大笑。
驚魂未定，走丟的人，像是張百年還差不多。
“孩子調皮，讓你帶著他兩是我考慮的不周到，安全回來就行，你彆想太多。”
方羽了解張百年的為人，每一個孩子，對他來說視若珍寶，他不可能粗心到弄丟孩子，為了不讓他繼續自責，方羽開口安慰，臉上運單風輕，像是根本不當回事。
繼續轉移話題道“今天下午的課程結束，參加比賽的孩子就敲定出來了，上午還和往常一樣上課，下午就讓參加比賽的孩子單獨上課。”
“行，這事你看著辦，我是支持你的，不過這比賽你也不用抱太大希望，畢竟咱們學校這情況，底子太差。”
張百年神色凝重回答。
方羽點頭，也不爭辯。
“宣傳單頁回來了，下午我就去周邊村子試試情況。”
張百年動手將編織袋提下三輪車，方羽趕緊上前將東西拎去張百年房間。
……
“我念到名字的小朋友，站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