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又對著方羽的後腦勺擠眉弄眼。
這個秦老師也太菜雞了，昨天晚上不是已經商量好了，今天要怎麼和爸爸說話嗎？
哎！
小家夥一臉恨鐵不成鋼。
“小雨？”
聽到叫聲小雨扭頭，川川正一臉興奮地看向窗外道“你看這是什麼？”
“這棵樹的葉子好多呀，這是什麼樹？”
方羽笑道“梧桐樹。”
“路邊的爺爺是賣什麼的，還有白色的小箱子……”
“這邊是什麼？”
“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到？”
……
小正和川川一個問題接著一個，根本不給秦星晚說話的機會，秦星晚雙手捏在一起，這些話，讓她怎麼好意思在學生麵前開口？
見她一臉便秘的樣子，方羽扭頭關心道“秦老師，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我就是……我就是心裡有點……有點難受！”
秦星晚臉色爆紅，說話的時候轉頭看著小雨，聲音結結巴巴。
小雨則是瞪大眼珠，小表情滿是鼓勵。
這些話是小雨從網上學的。
比如我就是心裡有點難受，因為我心裡多了點東西……
奶看我眼睛裡有什麼，我的眼裡隻有你……
類似於這種土味情話。
難受？
方羽微微蹙眉道“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
“不用！”
秦星晚抬手，著急製止方羽，方羽一頭霧水，這兩天秦老師都怪怪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是……我是……”
秦星晚結結巴巴，閉上眼睛暗暗給自己打氣。
剛開口準備說話。
“你看……你看，那邊有人放風箏！”
川川興奮地指著窗外大叫。
秦星晚心裡一驚，見方羽笑著扭頭看向窗外，她趁機鬆了口氣，緊張地手心都要出汗了，這種話，她實在說過不出口。
小雨看著秦星晚的側臉，小臉遺憾，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說出口了！
都怪川川這個電燈泡。
“你困不困？”
小雨淡淡開口，小眼神中充滿暗示。
川川轉頭，眼神狐疑道“不困啊！”
“你胡說，我看你就很困，你趕緊睡覺吧，到幼兒園了我喊你。”
小雨眼神瘋狂暗示，奈何川川小臉懵圈，皺著小眉頭不明所以，看著窗外道“我真不困啊，你看看我的眼睛，多亮，多有精神。”
川川說著，雙手扒拉著自己的下眼瞼。
小雨看了一眼，無奈道“你就是困了！”
“睡覺，彆說話！”
小家夥挪了挪屁股，坐在川川身邊，伸手捂著川川的小嘴。
方羽看了眼後視鏡，搖頭無奈笑笑。
然後目光一轉，看向副駕駛上一臉尷尬的秦星晚道“秦老師，你要去哪？”
啊？
秦星晚懵了。
小雨也傻眼了。
孩子也太難了，這兩人根本帶不動啊！
“我……我，我去動物園啊！”
秦星晚結結巴巴開口，她實在沒搞懂方羽是什麼意思，不是方老師約的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