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爽朗一笑“你好。”
聽到動靜的寧暮寒回頭看去,蘇小小也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孰料寧暮寒又回頭看她,蘇小小一個激靈,忙又閉上眼睛。
著實像一個賭氣的孩子。
寧暮寒失笑,抬手將她的頭發理了理,蘇小小氣惱的避開他的大掌,卻被他緊緊的固住了腦袋,動彈不了。
而後寧暮寒俯身,在蘇小小的唇上吻了吻。
“喂!”蘇小小忍無可忍,睜開眼睛怒道。
“終於肯理我了嗎?”寧暮寒就俯在她身上,吐息儘數噴在她臉上,一股特彆好聞的清雅薄荷香。
蘇小小咬住唇瓣,看著近在咫尺垂眸而視的寧暮寒,鼻頭忽的一酸,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那樣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個眼神,這個語氣,他這樣冰山冷酷的性格隻要一溫柔下來,那似乎是任何一個女人都難以抵禦的柔情。
可是。
蘇小小牙一咬,又閉上了眼睛,是假的,都是假的,雖然明確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能讓寧暮寒演戲或刻意討好自己,可是,也許是為了戲弄她呢?
寧暮寒輕撫她的頭,又要出聲喚她時,西爾維婭支著拐杖走來“寒,讓我來吧。”
寧暮寒回頭看她,麵色不是很好看。
自蘇小小昏迷到現在,寧暮寒一直守在這裡,所以很多疑問還沒有來得及問西爾維婭。
現在西爾維婭自己出現在這裡,寧暮寒不由會想起蘇小小那些壓抑的情緒和心情,對蘇小小越發憐惜的同時,也產生了對西爾維婭的不滿。
“這件事情,我闖的禍和犯的錯都不少,就讓我來解決吧。”西爾維婭笑得燦爛,“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寧暮寒無動於衷,他不想讓蘇小小再跟這個女人有接觸了。
“好。”這個時候蘇小小忽然睜開了眼睛,冷冷的看著西爾維婭,“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西爾維婭卻一眼都不看她,而是對寧暮寒揚了揚眉“嗯?”
寧暮寒略作思量,站了起來,垂眸看著蘇小小“我先出去,有什麼事情你喊一聲。”
“喊一聲乾什麼?怕她吃了我嗎?”蘇小小冷笑,“我雖然半癱瘓了,但也不會覺得這個女人有多可怕,真打起來我才不會輸。”
說著她眼角餘光已經在附近掃了一圈了,旁邊的電線,拐杖,枕頭,護理盒子,花瓶,水果刀,這些都可以當做稱手的武器,已經在她腦中出演了一場血腥暴力的打鬥場麵了。
“她在說什麼?”蘇小小剛才用中文說的,西爾維婭完全聽不懂,問寧暮寒。
寧暮寒沒回答,反用意大利語流利的說道“我希望你能把這件事徹底解決掉,否則我隨時終止我與巴蒂集團的合作。”
西爾維婭一愣,而後用意大利語回複“你瘋了?你知道隨意終止合同會讓你們承擔多大的損失嗎?為了一個女人?”
“這不是意氣用事,而是對你們的懲罰。”寧暮寒伸手插在褲兜裡,抬頭看向前方,淡淡道,“此次氣象災難必不可免,可是你們的決策失誤和一意孤行造成了巨大甚至差點不可彌補的錯誤,我方不僅有權終止合作,並且在之後還可以依照合同內容要求你們進行高額賠償,我覺得這是你和你父親巴蒂斯特都不想看到的一幕。”
“寧暮寒!”西爾維婭叫道。
“還有。”寧暮寒冷冷的看著她,“不要用‘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的語氣形容她,你也是個女性,請自重,西爾維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