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腳步微停，又看了她一眼。
“乾什麼啊，老是這樣看我。”
“這是人命，”林棠淡淡道，“他們再麻木不仁，也是人命。”
公園另一邊的汽車上，大雨怒刷著車皮，敲砸下來的水流乾擾了許多信號。
0號和12號坐在這裡，12號飛快的調解著車上的各個設備，0號則一個一個聯係過去。
“1號失聯，3號失聯，15號失聯，這裡……”0號愣了下，而後道，“13號這裡有一段視頻。”
“什麼？”
0號飛快點開視頻，十分模糊的鏡頭視野，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女人正對著鏡頭說著什麼，說完之後，她俏皮的眨了下眼睛，然後伸手闔上死者的眼睛，轉身走了。
12號飛快按下空格鍵，將畫麵定格。
“這個女人……”
“怎麼了？”0號回頭看他。
12號抬手，將視頻進度拉回去一點，將這個女人對著鏡頭說話的模樣，反複看了又看。
視野著實模糊，而死者仰躺在地，這樣從下往上的鏡頭，還有許多雨水痕跡。
良久，12號說道“是她？這個女人，是中國人吧。”
0號仔細看了看，搖頭“我不太認得出。”
“她的輪廓。”12號皺眉，眉宇變得凝重，“0號，你還記得兩年前在中東的事情嗎？”
“兩年前？對我來說太久遠了。”
“也是和擎天國際的交手，”12號肅容道，“當時我們的雇主是東南亞人，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不清楚，我也不記得了。”0號搖頭。
“那次傷亡很慘重，”12陷入記憶，“我們提前退出了，並交了很多的違約金。”
0號麵無表情的扯了一下嘴皮，似笑非笑“這幾年我們的生意，傷亡慘重的單子並不少，好嗎？”
國際維和加強，競爭組織變多，有時候他們受雇於a方要去對方b方，而b方也恰恰請了一支與他們同等裝備的特種雇傭兵，這種情況下，兩敗俱傷是必然的局麵。
但是像今天這種，他們卻有些茫然了，因為以往是兩敗俱傷，但今天，他們隻知道自己的傷亡，對對方的傷亡卻全然不知。
選擇這樣的天氣動手，誠然有好處，可是所受到的不利因素卻也十分的大。
“對方也是特種雇傭兵麼。”0號問道。
“不清楚，但我知道，這個女人我一定見過。”12號看著視頻上麵被定格的女人。
畫麵很模糊，但是他依稀還是能認出這個女人來。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
12號頓了下，伸手摸著自己的膝蓋，說道“我的腳，就是拜她所賜。”
如果不是因為有足夠好的戰略能力和對軍火的購置能力，他也不會還坐在這輛車上了，可能早就被組織領導給淘汰了。
0號一愣，而後看向了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