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情,她暫且擱置了,可是艾麗莎的那些短信,她卻無論如何都揮不開。
腦中溯溪紊亂,她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做,真的要為了弟弟出賣自己,去靠近威爾遜那個變態嗎?
在一個紅綠燈路口,陳安琪停了下來。
巨大的城市忙碌的繁華,將她的孤獨映襯的如天上寒風一樣。
她抬起頭,這裡看不到天上的月亮,黑色的夜空說是黑色,其實蒙罩了一層淡淡的光霧。
連夜晚都“夜晚”的這麼不純粹。
陳安琪忽的想起小時候跟著媽媽去農田裡乾活的場景。
那個時候,天上到處都是星星,媽媽走到哪到哪她跟到哪,隻要有媽媽在,去往哪裡都好。
有時候晚上很晚了,媽媽背著弟弟,牽著她,她邊睡邊走,模模糊糊的被絆倒,瞌睡稍微散去,睜開研究就能看到滿天星光。
可是這裡,一點都看不到了。
陳安琪突然覺得想哭,但又不知道為什麼要哭。
這種小事。
值得哭嗎?
矯情。
其實,她並沒有真正的失去什麼,可是為什麼就是覺得那麼的累呢。
這個時候,電話忽然響了。
陳安琪看了一眼,是徐澤遠的電話。
她微皺眉頭,頓了一下,終究是接了起來。
“喂。”陳安琪冷冷的說道。
“你在乾什麼呢?”徐澤遠問道。
“在開車啊,你聽不到我這邊的聲音嗎?”
“現在才下班回家?”
“嗯。”
徐澤遠一笑“那,既然如此,你要不乾脆來我這邊一起吃一個飯?”
“威爾遜也在吧?”陳安琪冷冷道。
“對。”徐澤遠大大方方承認。
“我很好奇,”陳安琪冷笑,“徐澤遠,你明知道我討厭他為什麼還要我過去呢?”
“因為你說過我們兩個是合作夥伴,合作夥伴不是要彼此付出點什麼嗎?”
“很好,那你為我付出過什麼嗎?你有想過我們今後的計劃要怎麼做嗎?”
“很抱歉,暫時確實是沒有,”徐澤遠淡淡道,“我近期有很重要的工作去做,暫時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沒有?徐澤遠,你敢說你現在這通電話,動的不就是彎彎繞繞的心思?”
“你不覺得籠絡威爾遜很重要?”
“重要嗎?”陳安琪搖頭,“其實不過隻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利罷了,不要說得冠冕堂皇很好聽,你想借助威爾遜的資金來對付寧暮寒,但是你自己要清楚,威爾遜可不是什麼任你擺布的善茬。”
徐澤遠麵色冷下“打住,陳安琪,我隻問你一句,你現在到底來不來?”
“滴!”陳安琪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