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徐澤遠還是那個徐澤遠,他還會關心彆人的,跟以前一樣,是蘇小小和自己口中戲謔調侃,逢人就送陽光的“暖男”。
哪怕是路人,徐澤遠都會關心一下。
可是對於自己,這個曾經的朋友,徐澤遠再也沒有露出一丁點的同情,或者憐憫,或者關心了。
不是朋友,連路人都不是,那是什麼?
陳安琪的腦海忽然冒出了一個詞語。
“垃圾”。
對啊,隻有對待垃圾,才會漠不關心,不是麼。
也許自己在徐澤遠心裡,真的就是一堆垃圾了。
來中國這麼久,略略能聽懂一些中文了的威爾遜按著自己的額頭,一直在琢磨剛才陳安琪罵的那些臟話。
他坐在椅子上,助理傑在給他檢查傷口,並打電話要叫救護車和司機上來的時候,被威爾遜抬手阻止“先不用。”
他抬起眼睛看向陳安琪。
陳安琪也正冷冷的看著他,眼眸裡滿是不屑和譏諷。
“再見,”陳安琪說道,然後回頭朝外邊走去。
威爾遜卻下意識上前“陳安琪小姐,你……”
“啪”的一聲,陳安琪忽的回頭,手裡的酒瓶揚手就朝威爾遜扔去,在威爾遜的腳底下清脆的碎裂砸開。
威爾遜又被驚跳著往後一步。
“彆他媽再來煩我!還有,彆他媽我背後侮辱我,踐踏我!我陳安琪從來沒有怕過誰,也不是你一個外國洋鬼子可以惹得起的!”陳安琪大怒,“威爾遜,我跟你之間以前沒有往來,以後也不會有,請你彆打擾我的的生活,從我的世界裡滾出去!你令人惡心!”
說完,她回頭,大步離開。
從包廂裡出來,那些服務員和保安們還站在門口,全部都看著她。
門口很寬敞,隔著有一些距離,所以十幾個人站在那,而陳安琪站在中間,就像是被包圍著了一樣。
陳安琪抬眸掃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之前被自己罵過的女服務員。
她唇角勾了抹笑,朝她走去。
陳安琪的個子很高,一米七加,眼前這個姑娘也不矮,可在陳安琪麵前仍是輸了一截。
陳安琪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生氣嗎?”
女服務員抿唇,恨恨的瞪著她。
“可是你能拿我怎麼樣?”陳安琪挑眉,“你知道麼,每天我的電話有多少老板,多少總裁,多少高官想約我請我吃飯?更有人直接就讓我做他們的小三。”
她忽然說出這句話,旁邊的人都噤若寒蟬。
“嗬,但是我沒有,因為我陳安琪看不上!人跟人到底是不同的,想要當出頭鳥,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你覺得你跟我很像嗎?不,”陳安琪輕懶的搖了下頭,“你跟我之間的距離,不是鶴立雞群,而是我是一頭大象,而你,”陳安琪舉起手指,比了一下,“你隻不過,是一隻小螞蟻,你,差得遠!”
女服務員的眼睛更紅了。
陳安琪轉頭走了。
女服務員卻忽然道“其實,你跟我說這麼多,你就是在我這裡找你可憐的優越感了是吧!跟我一個當服務員的人比較,你也真夠有光的!”
陳安琪腳步一頓,驀地回過頭來,凶狠的瞪著她“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