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不可能知道你會在我旁邊，所以他打這通電話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寧暮寒道，“向我提出拿你交換？他不像是會做這種愚蠢事情的人。”
這種事情，腳趾頭想都知道會被寧暮寒怎樣的回絕過去。
“你的意思是說他這通電話現在隻針對的是我？”
“對。”寧暮寒點頭，“不知道他原來是想說什麼。”
“是啊……”蘇小小看向汽車前方，也低低的道，“那他原來，是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忽然之間就改變了主意？”b一掛斷電話，站在他旁邊的風語者便不解的問道。
b看著手裡的手機，再提起一旁的高腳酒杯，抿了一口。
“我們原來所做的打算應該不是這樣的。”風語者有一些不滿，“你剛才不是很生氣，說要摧毀這座城市嗎？”
b沒有說話，喝了一口酒後，抬起頭，繼續將自己的目光投回到這座巨大的城市夜景裡麵。
“怎麼？我下午所受到的這些屈辱，你不打算替我討回來？”
“屈辱？”b終於開口，側眸朝她看去，“你知道為什麼寧暮寒不會上你的當嗎？”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你說的拿槍指著蘇小小，根本不可能。”
“放屁！”風語者怒喝，“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弄到那種槍。”b目光變冷，“他雖然沒有找到我們的具體所在，可是我們先前所住的那兩個小區已經被他鎖定了，進出的貨物，以及附近能弄到槍支的渠道，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溫迪，你真的覺得我們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莫伯恩的下場就是自大，不計後果，不分析利弊所導致的。”
“你是說……”風語者不可思議道，“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弄到什麼槍支了？”
“真的要弄不是沒有辦法，但就算我要自製，我也需要很多材料。”
“我不信。”風語者惱怒，“我們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做了這麼多事情，擎天國際算什麼，寧暮寒又算什麼？他要真有那麼神通廣大，怎麼到現在還沒抓到我們？”
“平心而論，”b冷冷道，“他做的已經比我們以前遇到的對手都要厲害了。”
風語者抿唇，這倒也是，以前所遇到的那些人如果真的有點什麼本事，他們也不會現在還在這邊為所欲為。
而且，也從來沒有人可以像寧暮寒那樣，從任何一個方麵無孔不入的將他們困住。
自由？
風語者忽然覺得有一些壓抑，尤其是在聽到“鎖定”那兩個字的時候。
以及下午，寧暮寒在手機裡麵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