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子成說永結!
國慶節的假期很短,周正倍感遺憾,初三隻放一天不算,更可惜的是隔壁的英才帥哥沒呆兩天就要走了,她還沒看夠呢!
雖然周密經常從中作梗,但周正也逮著不少機會跟英才聊天,一會兒問問他家在哪裡,一會兒問問他學校好不好,總之到最後總會拐到問他有沒有女朋友,聽到這個,周密臉黑的像鍋底,恨不得把周正斬立決,不過英才迷人的丹鳳眼魅惑的一挑,馬上笑的繽紛動人的說,“本來有的,這不是現在等著在你這個小美女後麵排隊麼?”
周正羞成了大紅棗糕,。
周密明知道他說的不是真的,看周正這花癡的樣子,更想抬腿踢翻英才這張桃花臉。
英才笑嘻嘻的看著這兩個小孩兒的表情覺得有趣兒極了,生怕沒惹夠周密,又補充道,“哎,周密著急了,你彆急,趕明兒你去北京我給你介紹我一女朋友的妹妹,特漂亮特漂亮的,她就喜歡你這樣又聰明又好看的小男生,包你滿意!”
周密畢竟還小,在這種話題上怎麼說的過油條似的英才?再說也不屑於跟他逗貧,隻好僵著臉聽他壞壞的咯咯笑。
玩笑開過去也就是玩笑了,誰又會真的當真?
隻是時光的中的事兒總是瞬息萬變,十幾年後,當初站在這裡的少年們又有誰會想到未來的日子竟然像牽引了一根無形的線,早已將他們的人生捆綁在了一起,該出現的人,一個也不少,那些逐一要絞進他們人生的命運,一直都存在。
普天恩在走之前的下午專挑了一個周密去跆拳道館練習的時間到周家小坐了一會兒。周正以為他是來和爸爸道彆話家常的,卻沒想到普天恩隻是跟周清煜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進了周正的臥室。
普天恩笑眯眯的看著周正說,“我這次回來給你捎回來一個禮物。“
周正好奇的一下蹦起來問,“啊!什麼禮物?怎麼不早點給我看呀!“
普天恩還是笑,“沒時間過來嘛。“說著抬起了手。
周正仔細盯著他,從他打開手掌的那一瞬間就驚呆了,頓時高興的手舞足蹈,“哎呀!!天恩哥哥你,你太厲害了!你從哪裡找到的這個呀?我的天哪!都丟了好久了!”
原來普天恩的手中靜靜放著一個小人的木雕頭像,看上去頗有周正的神采。
普天恩看她開心成這個樣子,溫柔的說,“嗯,厲害吧,這回你放心了吧?“
周正六歲的時候正值暑假八一建軍節,周、普兩家借著武裝部工作出差,便協同家屬一起去南方省市遊玩兒。
孩子們平日見慣了北方直立的白楊和蒼勁的鬆柏,是第一次看到南方的榕樹。它的樹乾粗的難以環抱,上麵布滿了條條屢屢的枝節藤蔓,華冠如此龐大,像四周穩健的延伸,垂下的枝條一叢叢一簇簇,長的一直觸地,竟然紮根到泥土裡然後再生成另一株樹苗,等樹長大了枝椏又伸出,如此層層裹裹,盤根錯節,完全長成了一個整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本地的老者給他們講榕樹的傳說,講天上玉女下凡和人間男子相愛不能相守同赴黃泉又共化連理的愛情,惹的女客都淚光閃閃,感動不已。
外麵的路上有個做小手藝的,出了一個十分引人的妙招,用榕樹上取下的枝乾做成小塊兒的木料,根據索求者的樣貌雕刻成一個頭像,正麵是臉,背麵有名字,不一定精細,但神韻十足。說隻要是相愛的人就把兩人的頭像緊緊貼在一起,用耐活的藤蔓細細纏繞,然後放到榕樹的樹縫中,時間久了樹和周圍的藤蔓就把他們包圍了起來,永遠不分開,寓意他們的愛情就會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曹瑩覺得好玩就和白敏熹一起雕刻了小像,但隻有女人的怎麼行,於是普向和周清煜逃脫不了,也被強拉著也雕刻了一份兒。
普家哥倆兒畢竟是男孩兒對這個小玩意不太感興趣,可周正不行,如此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多勾人哪,見家長人手一個,哭著喊著也要雕刻。
白敏熹說不住她隻好也讓人家給她雕了一個。
周正拿起來看,小像上的她,腦門兒圓圓的,兩隻大眼睛炯炯有神,小羊角辮各自歪著,反過來看背麵有個歪歪的“正“字,真是越看越喜歡。
從南方回來,又經北京停留遊覽了幾天,周家人應邀住在曹府,周正幾乎天天把玩著小木雕,愛不釋手。
有一天,白敏熹帶她出去溜達了一趟,回來後當天晚上她大哭不已,說什麼也止不住。眾人一問才知道是她的木雕小像給丟了。
一個孩子活蹦亂跳的,誰知道具體丟哪了呢?
於是在周正哭的昏天暗地,累到睡著之後,這事兒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但周正始終惦記著小像,回來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念念不忘。
誰知道過了年這麼久,普天恩竟然變戲法一樣給她拿了出來!
失而複得又久違多年,周正高興壞了,拿起來看了看,還挺新的樣子,隻是表麵有些發黑,大概是當年自己玩的。她樂的又問,“說呀,你怎麼找到的呀!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