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喜兒一看他這表情又有點害怕,“你,你,誰找你惹你了!?不就是周正和彆人好了你不高興嗎!?”
普天超一愣,頓了幾秒反問道,“周正跟誰好了?!”
尤喜兒趕忙捂住嘴,“你更管不著了!讓你凶!反正人家不喜歡你!你喜歡也沒用!”
普天超越聽越怒,簡直氣急敗壞,“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他媽有病啊!誰說我喜歡她?!”
尤喜兒覺得他被戳破心事惱羞成怒,更加心傷,也惡狠狠的喊道,“喜歡就喜歡,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誰讓你不體諒彆人的心,這回你也傷心了吧!!活該!”
普天超要殺人滅口似的盯著她幾秒,突然餓虎撲食似的一把抱過去,連拖帶拽將尤喜兒拖到路邊,就在剛剛周密和周正親密依偎的地方,在那個帶著曖昧的樹影下,尤喜兒的整個臉都被普天超蓋住了,緊緊的擠壓著她,唇齒擁擠,根本沒喘息的空間。
尤喜兒掙紮著轉過頭喊叫,“你乾嘛!你乾嘛!?”
普天超仍舊不管她,直接掰過來加倍的用力吸吮著親吻。
直到手臂間的人兒一片混沌的急促呼吸著,全身都不敢動了,普天超這才直起腰版仍舊板著一張欠揍的臉,喘著質問她,“誰說我喜歡她!?你這個缺心眼的傻孩子!!”
像做夢一樣,尤喜兒摸著嘴唇,呆若木雞。
過了好一會,普天超捅了捅她的頸窩兒,尤喜兒一癢才反應過來,隻是還沒等她做出反應,普天超又一個熊抱將她淹沒。
直到把尤喜兒送到家門口,普天超還在問,“你剛才說的男朋友在哪呢?!領來我瞧瞧?”
尤喜兒抬胳膊擋著羞的紫紅的小臉兒悶聲兒道,“討厭!不用你管。”
普天超也笑,伸手放下她的胳膊,最後碰了碰她的臉,“趕緊回去吧!明天晚自習等我一起走。”
尤喜兒上樓的時候,幾乎每躍一個台階都要“哇”的歡呼一聲——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天然呆的小丫頭竟然沒有發現普天超這兩年來對她表現出的種種不同,她仍以周密對周正細膩、溫柔、嗬護的方式來衡量普天超是否對她有意,哪裡知道每個人表達愛意的方式是如此的不同呢?
這個壓倒一切的吻啊,那麼強勢、粗魯、野蠻甚至帶著發泄的表達,就這麼簡單的讓尤喜兒滿血複活,一下子對美好愛情的明天充滿著無限的向往和追求。
又過了十多天,傍晚放學的時候,周密和周正又來到新河路上“繞遠”,剛走了不遠,周正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一回頭,尤喜兒正離著四五米對著她傻笑。
周正一愣,尤喜兒已經走到跟前了,她直眉瞪眼的對著周密和周正說,“我知道你們倆親嘴兒了!”
五秒鐘以後,周密抱著雙臂,周正摸著額頭……這二貨,可怎麼弄?!
尤喜兒不給周密思考的空間,一把扯過周正,對周密說,“那什麼,我要跟周正說悄悄話,你不許聽啊,天天霸占著你煩不煩嘛!我都沒有朋友啦!?”
周密不解,“你要跟她說什麼?”
尤喜兒生氣,“你怎麼這麼不放心啊?!我跟她說我也跟人親嘴兒的事不行嗎!?”
周密無語凝噎……識相的閉著嘴,眼看她們倆嘀嘀咕咕的走了,才遠遠綴在她們倆後麵。
那邊周正早已經被尤喜兒“被親嘴”的事兒弄的興奮不已,也顧不得和她解釋與周密的姐弟戀情了,等聽說尤喜兒接吻的對象是普天超的時候,周正的嘴巴一直“o”著根本合不攏!
她可想象不出來那個猴子也是會“早戀”的人哪?!他一直都是跟男生一起瘋玩的類型,誰想到他會對尤喜兒有這麼深刻的愛戀哪?
於是兩個小姐妹就在新河路上一路嘀咕著,幾個月來,兩人各自情感壓抑、突變的過程一下子湧回,真是話似江河,滔滔不絕。時間過的飛快,知心話都沒有說完,卻居然翻來覆去在同一路段走了三次!
最後周密忍不住了,過來扯開兩人警告道,“早過了正常放學的時間了,你們回去都怎麼解釋!?要不要我跟尤行長說說你親嘴兒的事兒!?”
尤喜兒心裡一驚,趕忙戀戀不舍的和周正告彆,走之前再三叮囑周正一定要記得她剛說的問題。
周正點點頭,目送她離開後也趕忙和周密小步跑回了家。
意外的事兒一件接一件,兩人進門的時候,白敏熹正在客廳裡等他們,臉色明顯的不好,表情嚴肅至極。
周密心裡有打算,已經算計了十幾種理由來回答白敏熹的質問,卻沒想到白敏熹一上來就問了句,“你們知道剛才誰來過了嗎?”
周密靜觀其變,沒有回答,周正搖了搖頭,心裡七上八下,果然,忽然聽到白敏熹接著說道,“曹瑩他們夫妻倆。”
周正心裡一凜,暗暗驚叫,“完蛋了!!難道是英才告密了?還是??他們發現我和周密經常在新河路?可是我們都在遠處的隱蔽路段,他們不會經過那邊的呀!?不對不對!今天尤喜兒不就發現了嗎!?”她越想越心驚,後背忽然冷汗涔涔。
周密在她身後輕輕碰了碰她的腰背,示意她彆瞎緊張。
周正害怕的往後縮了縮,這時白敏熹又說,“你們是不是猜到他們跟我說什麼了?”
周密前前後後分析了一遍,又仔細觀察了白敏熹,此刻倒好似全然不解似的雲淡風輕的搖了搖頭,周正嚇得還跟篩糠似的,白敏熹對著周正說,“周正,你跟我說實話,我不給你告密,普天超是不是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