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子成說永結!
周正石化了,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皺著臉問,“啊!嗬嗬……周培蘊……你好……你有事找我?”
周培蘊說,“周正,新年好,希望你沒有這麼快把我拋在腦後。”
周正抿著嘴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這麼會功夫早已經到了新年,周密的電話肯定是打不進來了。
周正很是沮喪,“周培蘊,我們,我們做朋友不好嗎?你彆總說奇怪的話了,我真的沒有想過彆的。”
周培蘊笑了笑,“周正,我不是來給你搗亂的,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有了重大的挫折或者人生變化,一定要告訴我,我希望能在你最無助的時候給你幫助。”
周正搖搖頭,心想,我有周密呢,為什麼需要你幫助?再說你怎麼就知道我會有重大挫折?真是烏鴉嘴。
周培蘊想到她的心思,不以為然,“有的時候你最信任和依賴的人卻是危險的最大根源,說實話我還是不看好你們姐弟的發展,前途坎坷,我也側麵了解了一下周密的出身,包括你的父母,都是軍人或者世代軍人軍屬,我想至少都有高規格的家風,能不能容下你們姐弟戀情,這真是未知數,我彆無他意,真的,隻是越想越對你的境況擔憂,電話叨擾了,希望你新年快樂,如願考上央美。”
周正本以為他是來攪局,可是聽到他話語的後半段,語態之誠懇,感情的真摯可算是表露無遺,周正掛了電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周培蘊也沒有纏著她,也沒有破壞什麼,可是又這麼陰魂不散,真是很頭疼。
琢磨的時候,周密電話終於打進來了,一上來口氣很是糟糕,他明明可以十二點整的時候在地球另一端和周正說新年快樂,也好一吐個月來的相思,誰知道電話被什麼人霸占了,估計周正也是不好意思搶,兩人錯失新年零點的美好祝願。
周正安慰了他一陣,總算是陰轉晴,本想把周培蘊打電話的事兒告訴周密,但想了想這麼煞風景的話還是彆說了,於是對周密隻字未提。
新年匆匆的來了,像周正的藝考一樣,帶著龐然的未知和變數奔騰而來。周正真的還沒有來得及回l市一次,就開始迎來了她的第一份院校的招生考試。
周正誌在央美,也勢在必得,從能力和發揮穩定性上來看都不是問題,所以並沒有過多的在其它院校報名。倒是同來培訓的同學,專業把握不大,撒網很寬,幾乎把在京設考點的大部分院校美術類專業都報了。
她也十分訝異周正的自信,問她怎麼有那麼大把握?
周正甩甩頭,怕什麼!反正就考央美,這次考不上大不了再來一年!
同學有點委屈,說自己一個人考那麼多場,太孤單了,希望牛叉的周正能陪自己一場也算是給她打打氣。
周正一想,反正也沒什麼事兒乾,陪就陪吧,也挺好玩的,於是又多報了廣西桂林的一個什麼信息科技學院的藝術係,同學彈了彈她這兩張報名表,嘖嘖感慨道,“這全中國的考生恐怕也隻有你這麼報名了——一個最頂尖的,對外國來說堪稱中國的皇家藝術學院,一個墊底兒的不知道哪個旮旯而的三本學校的藝術專業……哈哈哈!”
周正一聽也覺得很好笑,這就是扮豬吃老虎嘛!兩人著實開心了好一陣。
十年磨一劍,每當彆的孩子都在假期悠閒玩耍的時候,周正都在畫班裡勤學苦練,寒暑幾番辛苦,為了這一天都是值得的。
央美的藝考日期到來了,周正雖然把握十足卻也心跳加速,畢竟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這一天的檢驗成果,而且還關係著她和周密的前途。
說道周密,從美國比賽回來後一直在l市忙學習,近一個多月的時間都被套牢在家裡,周老爺子那沒事兒,若是無故和白敏熹告假來看望周正怕是多有後患,周正也不強求,反正自己考完也是要回家,那就能見到周密啦!
大清早,周正心裡一邊盤算著一邊早早來到考點,按照考生守則走流程。
她和眾多校友一起背著畫板、畫袋,拎著龐大的工具箱還有小水桶等雜物乖乖的在隊伍中守候。
正和朋友聊著天,忽然手裡一輕,又聽到周圍有女生低呼……果然,轉頭一看,竟然是周密!
周密微笑著拿過她手裡所有的負重,周正隻背著畫板高興的要蹦起來了,一晃兩三個月沒見,滿心歡喜的手舞足蹈。
周密按兵不動等了一個多月,提前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來看望周正,今天一大早就從l市讓路海峰飛飆到了望京。驚喜來的恰到好處,周密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按住她雀躍的小身板,低著頭,很是隱晦的吻了吻她的額角,周正心滿意足的笑開了花,剛才那些緊張、不安,倏忽之間一掃而光。
接下來一連兩天的時間,周密都親自陪著周正參考,周正考試的時候,周密就在外等候,午餐都是周密提前訂好的,晚餐會回到畫班在周邊的飯店解決。
兩天過後,考試結束,周正幾乎每場出來都是笑盈盈的被畫板扔給周密,拍拍手表示發揮正常,周密也跟著心情大好,等最後一場考完,周密立刻幫周正辦理了培訓班的結束手續,夜晚剛至,周正已經順利回到l市的家。
白敏熹對周正的彙報很是滿意,周正又分彆給周清煜和肖一行打了電話,周清煜表示結果出來一定給周正好好慶賀,肖一行也表示對小女徒的讚賞尤佳,周正突然想到周京畫像背後的那個名字,在嘴邊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敢問出口,想著還是等成績出來正式拜謝肖一行的時候再找機會問吧。
日子又回到了正軌,周正離家三個多月,又再次和周密同進同出,此時卸掉了藝考的大包袱,全力以赴文化課——靠周正目前的紮實基礎,已然身輕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