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我也不是太明白喜兒到底說的是啥……”而且,而且人不是有生殖器官嗎……可是那就一小點兒位置……到底那麼大個孩子從哪出來啊?!
大馬路上人來人往又不能親,周密看著周正一本正經的迷糊樣子又笑又氣,隻好拖著她的胳膊把她送到車位上,周正看他的調笑表情不甘心的說,“那你明白你倒是講啊?”
周密抿著嘴頓了頓,輕聲說,“等著,我儘快找時間跟你講。”
周正挑著眉毛納悶兒問,“還要找時間?”
周密也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這事兒對時間、地點、體力、心情都有要求。”
周正越發聽的深奧,隻好胡亂點點頭,“那好,那好,你儘快安排。”
和周正在一起的時間,周密無時不刻的忍著親昵的衝動,無奈在l市裡,處處都是熟人和眼線,而且白天要陪著周正四處拜訪,一到傍晚要一起回家麵對父母,除了偶有小小的偷情,確實是沒時間真正獨處。
這麼一位青春洋溢的小夥子,尤其是他那冉冉欲動的心一直無比渴望早些實現“生理衛生課”的偉大願望。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正拜訪完了肖一行以及各位老師,與舊時同窗的分彆聚會、赴宴,甚至還讓她回蘭州好好的探望了年事已高的爺爺、奶奶,又逗留數日,此時暑假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
周正從蘭州返回的時候,距離周密到清華報道隻有幾天了。
思念情濃,整個下午周密在北京站等了三個多小時,傍晚的時候才看到周正從出站口鑽出來,周密跑過去抓著她的胳膊一直拽到了橋下的停車場,打開車門,完全忍不住一下撲倒她,在座椅前著實吻了十幾分鐘。
周正憋的呼吸困難,使勁兒推著周密,羞赧的問道,“你還走不走?待會兒太晚了。”
周密笑,“這就走,誰讓你在蘭州耽誤好幾天?”
周正反駁道,“我一共才去了一個星期啊!”
“那還不行?你等我一星期試試?”
“等就等啊,難道以後我回桂林都要一星期見一次嗎?”
周密又笑了笑,不置可否,“到時候再說。”
在周正一再催促下,周密這才開車往回走,兩人一路上聊著,車開的也慢,等到l市的時候天已經黑的看不見行人了。
周正還碎碎念的照著鏡子看自己的脖子上、臉上有沒有周密留下的吻痕,生怕待會兒被白敏熹發現蛛絲馬跡,忽然向外一看,疑惑的問道,“周密?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還要去哪兒啊?再晚了媽肯定擔心要問的?”
周密老神在在的開著車也不正眼看她,過了幾分鐘把車一停,說道,“下車吧,到了。”
周正一愣,伸腦袋往外一看……這不是新河路上以前老宅的樓房嗎?上這兒來乾嘛啊?
周密鎖了車,牽著周正的手徑直往單元樓走。
周正頓時響起周密一直自己在這邊住,忙問,“你有東西要拿嗎?不回家嗎?待會怎麼解釋?”
周密搖搖頭,“不拿東西,不回家,我們今晚住這兒。”
啊?住這兒?我們?今晚?
周正好像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可是到底哪個詞兒是關鍵的也不太清楚,總之感覺周密今天的情緒很不一般呢!
周密一邊扯著她拐到了一單元門口,一邊解釋道,“我早上已經跟媽說了今天傍晚去北京接你,晚上在我爺爺那邊不回來。”
!!!
周正一邊傻傻的跟著周密上樓,一邊目瞪口呆的眨了眨眼——所以,周密這是要暗度陳倉啊?!
鑒於最近的親熱經驗,周正已經腦補到了周密必定無所不用其極的和她膩歪在一起,想想當時在麗江酒店裡臉紅心跳的“勾當”頓時身上燙的如火細烤。
到了四樓,周密一回頭就看到周正縮著臉頰麵如紅玉的樣子,笑的眉眼彎彎,頓時抬起她的下巴吻了過去。
周正一躲,小心謹慎的說,“彆鬨,小心周圍鄰居出來就完蛋了。”
周密搖搖頭,“哪有鄰居?你以為就咱們搬家了嗎?曹瑩她們是最晚搬的,去年也已經走了,現在咱們單元就還有二樓有一家在住,其他的基本都租出去或者空置了。”
周正這才“哦”了一聲,緊接著就被周密拽進了家門,然後大門又“嘭”的一聲關上了。
門內藏了多少柔情細膩的親熱就不用細說了,隻是越吻越深入,越吻越熱烈,就在周正的衣服都被推開扯掉大半的時候,她逮著個呼吸的空檔,推開一點距離對周密問,“周密……你,等到……我有話……要說。”
“有什麼……好說的?”周正清楚的看到周密的喉結滑動。
然後……隻有一聲驚慌的低喊,客廳的燈被他關了,外麵也一片漆黑,隻有臥室的窗台上有著一盞溫暖低迷的小燈光,像是為迷亂中的兩人指引方向。
周密一把抱起周正直接奔著臥室而去,剛撲倒在床邊的時候,周正忽然嚴肅的問周密,“我們……又要……和麗江那天似的?”
周密笑,笑的不懷好意,“嗯……差不多。”
周正又問,“之前這麼親熱真的不會懷孕嗎?”
周密樂不可支,調笑道,“之前真的不會,之後真不好說。”
周正躺在床上被他全麵“打劫”著動不了,隻好錘他的胸口胡扯道,“那你還沒跟我講上次關於肚子洞口和生孩子的問題。”
周密噗嗤一笑,“哪有肚子上洞口啊?生孩子……不是肚子的問題……周正你這傻丫頭真的一點生理常識都不知道嗎?”
周正笑答,“廢話!怎麼不是肚子問題,你沒見過,媽肚子上也有一道刀疤啊,媽明確告訴過我說我是從那兒出生的啊!?”
她話音一落,周密的笑容悄悄靜止了,慢慢的在臉上退去,他仔細看了周正半晌,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抱著周正一起坐了起來。
周正也有點詫異,不知道熱情如火的周密還能突然叫停的本事。
周密摸了摸她的臉頰,想了想,問道,“周正,你真的覺得自己是從媽肚子的傷疤裡出來的?”
周正反問,“那不然呢?我從哪兒來?”
周密一愣,笑了笑,“我沒有彆的意思,今天也不想跟你講生理衛生課了。”
周正撇嘴埋怨,“說話不算話的騙子。”
周密仍然隻是笑了笑,什麼都不再說了。
整個夜晚周密都溫柔恬靜的很,兩人還是在兒時的那張床上,臉對著臉,開著空調和衣而臥。時不時說點兒時的事情,偶爾爽朗的笑了幾聲,逐漸的夜半已至,周正睡意襲來,緊緊貼在周密的臂彎裡踏實的睡著了。
周密皺著眉望著天花板,滿腦子都是周正反問的——那不然呢?我從哪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