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然而這時我發現自己並不是被鬨鐘所叫醒的,當自己朝著周圍望去的時候,這是一個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世界。。
現在的我正站在一麵巨鐘的上方,我對這個水平橫躺著的巨鐘已經沒有很好的語言來形容它的尺寸了,唯一可以說的就是很大,非常大,這是一座非常巨大的時鐘。
就在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狀況時,自己的耳朵中傳入了噠噠噠的響聲,很明顯那是手表或者鐘的秒針在行走時發出的聲音,但是與以前我所見到的鐘不同,這個響聲並不是恒定的,隨著噠噠噠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感覺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正在從遠方向我靠近。。
巨大的秒針,黑色的秒針正在朝我襲來,那尖銳的針麵在有著乳白色表明的鐘上顯得格外刺眼。若是秒針直接哢哢哢地劃過來,自己的身體一定會被那秒針上鋒利的刀刃切成兩半。本來在麵對這樣問題時能夠冷靜下來的自己在這個世界之中卻無法好好地思考,已經慌了神的我便隻是靜靜地看著那秒針一刻一刻地朝著我切了過來。。
完蛋了,身體要被切開了。
在秒針朝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我劃來之時,我心裡麵是這麼想的。但是在秒針真正從我腰部的高度穿過我的身體之後,我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痛楚,在伸手朝著自己的腹部摸去後我也沒有發現被秒針切過的身體有什麼異樣。
“現在的你正站在世界之鐘的上方,這座時鐘是神創造來計量空間單位的儀器。”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女性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當我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時,一名金發碧眼的小女孩正站在指針中央的凸起處上看著我“雖然看起來非常地偉大,但是現在的人類早就已經能夠做出和這相同甚至更加精美的作品了。”
雖然站在時鐘邊緣的我與她的距離非常遙遠,但是我卻依然能夠看清這個女孩的外貌。雖然她擁有著人類的臉頰與上半身,但是她的下半身卻被類似於樹根一樣的綠色枝條所代替。很明顯,這個東西並不是人類。
“空間單位。。”雖然對她的來曆有著不小的疑問,但是激起我更大興趣的卻是從她嘴裡所說出的話,我在選擇性無視了對於她身體的異樣後問道了她剛才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的意思“那是什麼樣的東西?”
“空間單位,那是你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仔細思索一下,你就能夠明白那是什麼了。”除了地麵上那帶著乳白色地麵的鐘以外,這個空間的其他一切都被深不見底的黑暗所籠罩“你在這個空間所剩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所以,在人生的道路上每前進一步之前,都要為自己,以及這個世界所擔負起責任來。。”
“等等。。這究竟是。。如果時間就是你所說的時空單位,但是為什麼要用如此特殊的方式來。。啊!!”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黑暗的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亮光,在自己的身體被強烈的光線照耀到之後,我自身就如同開始灼燒起來了一樣痛苦。。
“這是夢,這是夢。。”為了避免自己繼續被這讓人求死不得的光芒繼續照耀下去,我強行將“這是幻覺”的概念灌入到了自己的大腦之中。果不其然,那句我試圖讓自己清醒的話在心中默念了不到三次,自己就睜開了雙眼看到了自己臥室的天花板。。
2003年9月3日,早晨,自家的飯桌前。
當自己從那個奇怪的夢中醒來之後,我的意識被鬨鐘的鈴聲所清醒。因為在從床上坐起來之後便發現自己的高燒已經褪去,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的我現在終於感受到了肚子的饑餓。我從冰箱的急凍間裡的一個塑料袋中去出了兩個叉燒包後便將它們放入了擺在灶台上的蒸籠中。
因為將包子蒸熱需要十來分鐘的時間,我便從冰箱的下層裡去出了橙汁並往玻璃杯裡倒入了一些後打開電視打算打發時間。。
“根據前方記者發回的最新報道,哥倫比亞聯邦總統博爾伯格已經與蘇聯總書記索契多諾夫在停火問題上達成了一致,這標誌著兩國在北極持續了兩個星期的正麵武裝衝突結束,而哥斯在日內瓦簽訂的協議則吹散了漂浮在世界上空的核戰爭陰雲,雙方在事態變得更加嚴重之前都各退了一步,避免了更嚴重的損失。好了,接下來讓我們把目光聚集到非典疫情上,現在作為重災區的與廣州。。”
等等,情況顯得非常不對。
就我昨天所知道的世界格局而言,哥倫比亞聯邦正在持續著對於中東國家伊拉克的入侵,那場已經持續了半年的戰爭在今早的新聞之中卻隻字未提。而本來隻是處於冷戰對峙狀態的蘇聯卻竟然和哥倫比亞聯邦已經在北極進行了持續兩個星期的衝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在聽到這些異常新聞的第一時間我顯得有些意外,但是在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之後我便適應了這個沒有預兆的世界變化。。
我從小到大總是會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所認知的曆史不斷地發生著變化,連當今所存在的國家有時候也會在一覺醒來之後發生莫名其妙的異變。有時候就如同今天一樣,這些國家今天正在做的大動作和昨天正在做的大動作發生了沒有預兆的突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被亂入到了我的意識中,同時也將我周圍人心中的所擁有的昨天的記憶所篡改。
即使我將心中的疑問向周圍的人到處之後,也隻能讓彆人覺得我是一個莫名其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奇怪的家夥。而因為這個奇怪的問題,和我有著比較深入接觸的朋友都給起了一個‘妄想家’的外號。大家不僅不把我的疑問當回事,而且反倒拿的所講的故事取樂。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我漸漸地也開始認為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應該隻是自己的幻覺罷了,但是那些再真實不過觸感卻又經常讓自己對於幻想流連忘返。
但是無論如何,我早已經適應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生活了。
其實和早上的新聞比起來,我還是對那個莫名其妙的夢更加在意。那是一個我所從來沒有過的真實觸感,真實地就如同那不是夢一樣的夢。其中的每一個細節,無論是那個咄咄逼人的巨鐘還是那個以樹根作為大腿的金發少女以及她與自己的對話,全都想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海中而不能抹去。當時的我還有著很多想要問那名少女的話,卻因為突然而來的光芒被打斷。對於她所說的我時日不多,要為時空世界負起責任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