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之的時劫!
2003年9月10日,下班時間,家中。
今天第一次去了醫院,我在這間大醫院的第一天生活就這麼結束了。
雖然說是名義上的教授,但是因為年齡以及經驗的問題我隻是被分配到了一名資深骨科大夫的身旁成為了助手。在今天白天的工作中我幫著這名謝姓教授一起處理了幾個骨科病人的病曆並給他們分彆製定了康複計劃,謝教授說雖然我在今天的工作之中表現得很好,但是如果是身穿高中校服的學生和其他醫生一起在病房裡進進出出的話多多少少會顯得有些不妥。
儘管存在著一些小問題,工作方麵的問題總體而言一切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雖然說在醫院工作的高中生已經是一件非常讓人在意的事情了,但是每當想起之前古巴哈在那天對我發出的要挾,我才意識到現在對我而言還有著比起醫務工作更要命的事情需要擔心。
“慶祝我這不省心的老弟的第一天的工作圓滿結束!!”坐在飯桌前,鑫姐把她珍藏已久的珍貴紅酒拿了出來給放在我眼前的酒杯裡剩了小半杯酒“等等,你之前還沒有喝過酒吧?”
不是沒有喝過,我是那種屬於嘴巴裡稍微進一點酒精就會變得頭昏目眩的人,雖然說我經常在電視劇中看見有的人喝了一點酒以後便馬上昏倒,然而與那些人不同,我即便是喝下幾滴帶有酒精的液體身體便會陷入嚴重的癱瘓之中。眼前這麼多紅酒如果全部被喝下去的話,我想我應該會上吐下瀉整整一個晚上吧。
“我喝點葡萄汁來慶祝就行了,沒有必要喝真正的酒。”我朝著鑫姐擺了擺手,她從小到大就和我在一起生活,我身上的痣長在什麼地方、有多少顆她心裡都清清楚楚“就算是真的慶祝,也沒有必要把你已經放在這裡三四年的東西給拿出來吧。”
“也罷,你可不是那種隨著年齡增長就能夠接觸酒精的人。”鑫姐臉上的表情忽然顯得有些複雜,那張憂心忡忡的臉簡直就是心裡埋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感覺。。
自從那天在麵對發燒的我而流淚之後,鑫姐聊到和我身體有關的問題她就顯得非常地憂愁。
啊啊,想起這些事情我腦袋就大起來了,還是喝口水潤潤嗓子吧。心裡這麼想著,我順手就把鑫姐擺在我眼前的那一小杯紅酒直接一口灌倒了自己的嘴中。。
“虛之!你這家夥在乾什麼啊?!”鑫姐接住了從椅子上摔下來的我“怎麼你突然就變得這麼冒失啊?!”
失算了,真該對自己的生活更加小心一點才行,那是我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鑫之的最後一句話。
9月10日,傍晚,家中。
在酒精的麻痹之下我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意識,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以後我才漸漸地恢複了過來。睜開雙眼之後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但是朝著屋頂的吊燈看去我便意識到這並不是我的房間。正坐在一旁使用著筆記本電腦的鑫姐敲打鍵盤的聲音吸引著我把頭朝她轉了過去,這時鑫姐似乎是完成了什麼之後讓打印機把自己所做的東西給印出來了。
“虛之的退學申請書終於寫完了。。這家夥果然是無法走出一條平安的人生道路了呢。”
“隻是一個在醫院尚未確定的工作而已,至於讓你這麼急著去幫我寫退學申請嗎?”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喉嚨在被酒精刺激之後實在是太過難受,我拿起床頭櫃一旁鑫姐早就給我準備好的清水潤了潤口“我想你也知道我為什麼會不好好在學校學東西而是搞出這麼一堆亂七八糟的名堂,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我可是打算回到普通校園生活並平平安安地度過自己的餘生的。”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而且你。。算了,沒什麼。”鑫姐帶著一絲顯得略有點意外的表情看著我,在她口中的秘密即將說出口的關鍵時刻卻再一次把那些我最希望知道的話給吞了回去“雖然現在是沒有辦法告訴你為什麼,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想著去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
是的,雖然嘴上依然口口聲聲地說著自己在拚儘全力試圖讓生活重新回到正軌,但是我的心中也漸漸地意識到自從我踏進了時空穿越的領域之後便已經沒有了退路,鑫姐雖然不知道我能穿越時空的事情,但是她對於我的預判一向都沒錯過。
“即便如此,退學的事情還是先緩一緩吧。”我依然打算阻止鑫姐立即去學校向官方遞交我的退學申請“學校之中依然還有不少讓我留戀的東西,就這麼一走了之的話我總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人生。”
不是因為害怕古巴哈的威脅而這麼說,我對於那個謎一樣的伊朗學生實在是存在著太多的好奇心。因為目前她是我身邊唯一一個知曉著時空穿越的秘密的人,雖然有著會濫用自己能力的風險,但是為了能夠從她的身上撈到一些和穿越能力有關的東西冒一點危險也是劃算的。
9月12日,上午,學校。
因為周三與周四我都把時間花在了醫院並且沒有跟學校做出任何通知,當我踏進教室的時候便因為連續失蹤兩天而引起了全班同學的注意。在放下書包後向坐在一旁的葉虎打了招呼,我便開始按照今天的課程表準備著早讀要用的課本。
“葉虛之,你不需要讀早讀了。”正在這個時候坐在前麵的班長轉過頭來對我說道“曆史老師有事情要找你,你現在馬上去她那裡報到。陳老師那邊你最好也親自去一趟跟他說明清楚狀況,不然他會擔心的。”
曆史老師,如果沒有搞錯的話,現在她應該正在批改學生假期完成的曆史報告吧。能出問題的一定是那個東西沒跑了,但是具體能出什麼樣的問題。。或許又是那種情況吧,看樣子是避免不了重做的命運了。
“葉虛之,這已經是你不知道第幾次反這樣的錯誤了,你究竟在寫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啊?”如同我的預料一般,曆史老師手裡拿著我對於甲午條約的研究報告“雖然寫得頭頭是道很有邏輯,但是這都是寫什麼狗屁東西啊?日本什麼時候和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中國王朝的海軍發生過大戰並打敗過我們啊?!”
“這個。。您在放假之前不是叫我們寫關於甲午戰爭的論文嗎,為什麼會這樣啊?”
沒跑了,一定又是那樣。在我寫出報告到提交作業的暑假期間世界的過去發生了變化,如果是過去發生了變化,那麼身為常人的曆史老師的腦海之中是不會留有這段本不屬於現在這個世界的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