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城的夜生活還是十分豐富的,迪廳夜店酒吧,剛才走一圈下來,已經見過不下十幾間,夜宵檔口當然也多,而且十分熱鬨,李長靖和陸離等了十幾分鐘,才等到一個座位。
“聽說了嗎,柳家過幾天就要跟張家達成戰略合作了。”身後的一張桌子,坐著四五個男人,看樣子都是修煉者,隻不過才還真一階,屬於剛入門的實力。
“嗨,不就是張家三公子張麒麟,要迎娶柳家二小姐柳青檀嘛,這件事在整個西北早都傳得沸沸揚揚了。”
“是那個據說在五年前離家出走、連道胎都沒有的廢物二小姐柳青檀?”
“可不是嘛。說來也奇怪,像柳家這種精英家族,無論是嫡係還是旁係,全都是天賦異稟的修煉者,可是這個二小姐卻有些另類,不僅沒有道胎,還對經商很感興趣,並且從小就學習這方麵的知識,一心想將西北這邊的格局改變可是柳家人會容忍下去嗎?二小姐又怎樣,沒有道胎,對以武為尊的柳家來說,還不是等同於垃圾一樣。”
“哈哈,我倒是見過這個二小姐,你們還彆說,長得跟天仙一樣,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據說年方二六,正是女子最性感最風華正茂的時候,就因為她不練武,所以才保持著極佳的身材,而且皮膚跟雪一樣白,嘖嘖這種尤物女子,哪怕沒有道胎,能娶到她,這輩子也都滿足了。”
“得了吧,人家張麒麟張公子,聽說早就欽定了二小姐為妻子,你說這種話,就不怕被張公子聽到了把你打死?”
“嗨,隻要能讓我跟二小姐共度一個春宵,那便是死了又怎”
轟隆——
那個人話還沒說完,突然間,旁邊有個人站了起來,兩步近前,二話不說飛起一腳,重重踢在他胸口,將他整個人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遠處,將那裡的一張桌子打得四分五裂開來,食物啤酒摔得滿地都是。
等到塵埃落定,周圍人才發現,那個被踢飛的可憐蟲,胸膛已經整個凹陷下去,仰麵八叉躺在地上,口吐鮮血,兩眼翻白,已經重傷垂死。
“你你是什麼人!?”可憐蟲剩下的四個同伴,紛紛站起來,警惕地望著麵前這個突然出手的家夥,每個人都十分緊張,額頭直冒冷汗。
“你們家裡的長輩難道沒有告訴你們,出門在外,容易禍從口出嗎?”出手之人是個穿著黑色連帽長衫男人,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臉,隻是聲音很淡漠,好像對於剛才的暴起行凶,一點忌憚都沒有。
“光天化日之下傷人,難道不怕被法律製裁?”李長靖遠遠望著那個連帽衫男人,皺著眉頭,十分不解。
“李兄你有所不知,那個行凶者是柳家人。”陸離低聲解釋道。
“柳家人?”
“不錯,柳家人向來橫行霸道,他們也不把人打死,就隻是重傷,如果被追究起來,頂多就是賠錢而已。你看他左手手背上的圖案。”
李長靖依言望去,果然發現那個行凶者左手手背上,紋著一片翠綠色的柳葉圖案,非常顯眼。
“在整個西北,隻有柳家敢如此橫行霸道。他們要麼不出手,要麼就下手極重,沒有絲毫道理可講。”陸離輕聲解釋著,突然有些感歎的樣子,“真沒想到,青檀姑娘居然會是柳家人,她性格這麼好,跟柳家確實格格不入,難怪會遭受排斥。”
李長靖拳頭緊抓了起來,臉色一寒,整個人如箭彈射而出,速度快得在身後帶出十幾道殘影。他幾步來到那名行凶者的麵前,手掌豎起,一掌推出。
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那名實力足有還真三階的行凶者,當場被他打飛出四五米遠,掙紮了半天才爬起來,嘴角流血,目光陰森地望著李長靖,用嘶啞的聲音一字一頓說了四個字,“報上名來。”
“李長靖。”
李長靖抖了抖袖子,麵無表情道“據說你們柳家,向來不喜歡講道理,那我今天也跟你們不講一次。”
行凶者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嗤笑一聲,輕輕點了點戴在手腕上的一個黑色電子表。
不到兩分鐘,整整二十多個身著淡綠色長衫的還真二階修煉者,將大排檔圍了個水泄不通。
麵對如此強敵,年輕人臉色平靜,隻是喃喃自語著“以前在大業城,你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家裡的事情。那時候我不懂,可現在我懂了。我在心裡發過誓,李長靖都舍不得欺負的人,誰都不能欺負。”
年輕人張開雙手,單膝跪地,將雙掌貼著地麵,大喝一聲“烈焰焚天!”
以他為中心的四周圍地麵。
十幾道熾熱火柱開始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