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天王!
第178章慘烈
李長靖一步搶前,將青妍穩穩接住,用手摸了摸她的手臂,發現傷得極重,骨頭多處斷裂,輕輕碰一下青妍就痛得皺起柳眉,臉色蒼白,光潔的額上滿是細密的冷汗。
李長靖迅速取出一顆化元丹給她服下,雖然傷筋動骨痊愈的時間較長,但至少不是什麼大病大痛,多休息少活動慢慢靜養,總是會好的。
“你快點回去,這裡交給我吧。”
青妍聽話地點了點頭,“公子千萬小心,老匹夫好生厲害的。”
說完之後,青檀整個人便化為一條青色小蛇,鑽入李長靖袖中,熟練地纏繞住他手腕,不再動彈。
“年輕人,既然修得脫凡境,你應該很清楚,與這種天理不容的精怪作伴,是會折損陽壽的。”
另一邊,張春秋從濃霧中走出,手持長劍,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除了頭發淩亂些,衣服上破了幾個洞之外,好像剛才的爆炸根本對他造不成多少傷害。
李長靖微笑道“如果真有天理,為什麼不將你壞事做儘的張大財主打死,反而去懲罰一個隻吞食文氣而生的精怪呢?”
張春秋捋了捋八字胡,眯起眼睛,溫聲道“老夫也不跟你拐彎抹角,將那妖婦交給我,我便放你安全離開,並且對你之前所犯的罪,通通既往不咎。”
李長靖伸豎起中指,惡狠狠地呸了一聲,罵道“老匹夫一大把年紀了還想禍害小姑娘,這才應該是天理難容的事情,我要是你爹,我都後悔把你生出來,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瞧你這德行,賊眉鼠眼塌鼻厚嘴,又矮又胖像個番薯,我都懷疑你到底有沒有生育能力,你那麼多兒子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張春秋漲紅了臉,罵道“住嘴!老夫叱測西北半個世紀的時候,你爹都沒出生呢,居然敢在這裡指三道四,信不信老夫將你挫骨揚灰,滅你滿門!”
李長靖雙目圓睜,學著張春秋的樣子,吹胡子瞪眼道“老夫叱測西北的時候,你爹都沒出生呢,敢在這裡指三道四,信不信老夫將你挫骨揚灰,滅你滿門!”
“哈哈哈,老匹夫本來就醜,發起火來就更醜了,你這種人跑去當乞丐人家都嫌棄你影響市容,就一點都不自卑嗎?我要是你都寧願拿塊豆腐撞死了,省得出來丟人現眼,有辱你張家門風。”
“我讓你住口!”張春秋勃然大怒,兩步上前,舉劍就刺。
李長靖等的就是這一刻,不僅不退,反而主動迎上去,右手一把抓住刺來的長劍,張春秋獰笑不已,正準備將這小畜生的手掌給切成兩半,卻突然發現一股赤紅色的火焰憑空出現,耳旁傳來“嗤嗤”的怪響,低頭一看,他心愛的明代長劍竟然像水一樣,瞬間被蒸發殆儘,隻剩孤零零的一個劍柄還拿在手中。不等他有所反應,那簇火焰已經朝他麵部衝來,張春秋作為脫凡二階的高手,直覺極好,連忙倉皇後退,躲過火焰的糾纏。
“小畜生,你那是什麼火,竟如此高溫?”張春秋喝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李長靖豎起兩根手指,任由火髓變成一簇小火苗,在指尖上跳躍著,得意洋洋道“這是專門用來給你火葬的火,不用你一小時,不用你三十分,隻需十秒鐘,就可以讓你無苦無痛、極樂歸西,連殯葬費都給你省了,方不方便?”
張春秋怒極反笑,他已經知道李長靖是故意在激怒他了,當即扔掉劍柄,再服下一顆通天曉,平複好心情,這才爆喝一聲,掄起雙拳直撲上來。
李長靖渾然不懼,再次迎了上去,與老匹夫你來我往、拳拳到肉、隻攻不守地互換傷勢。
當然,修煉一途上,境界之間的差距極大,脫凡一階的高手,比脫凡高手要厲害數倍,而張春秋已經是脫凡二階的實力,李長靖才堪堪到脫凡境,二者差了兩個境界,所以在互博上麵,不管是力道還是速度,抑或是元力的運轉,都是張春秋占了上風。
李長靖雖然不怕跟張春秋死磕到底,但是這裡畢竟是張家大院,他擔心等會張家人會找過來,輕易就受傷實在太不劃算,思前想後之下,他假裝打不過,仰麵跌倒,張春秋獰笑一聲,兩步邁前,俯下身來,就要一拳打爛他的腦袋。
李長靖哪裡會遂他的意,心中默念一聲“大羅佛手”,頓時在元力瘋狂運轉下,一個近米見方的金色掌印瞬間形成,由下往上撞在張春秋胸口,將打他得淩空飛起四五米高,沿途洋洋灑灑地狂噴一道血箭,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李長靖一拍地麵翻身而起,根本不等張春秋落地,臉色肅穆,以“大羅佛手”第一式羅漢衝天為起手,開始不斷朝上推掌,一個又一個金色的掌印,源源不斷地打在半空中的張春秋身上,巨大的衝擊力甚至將他一次又一次地往上衝去,一直打得他離地十幾米高,李長靖目光如炬,麵不改色,好像體內澎湃的元力不曾減弱絲毫。
確實,李長靖是融合了三顆佛珠,才將道胎重塑,後來又經過天雷洗禮,體內火髓無時無刻幫他鞏固脈絡,後來又在五彩鎮的白家地下陣窟裡,得到天蟾吸食了一千多年的天蠍石本源精氣,道胎容量擴充至幾百倍之巨,又在小鎮的自家房頂上,得到元陽姐姐反哺回來的最精純而海量的靈機,硬生生從還真一階直衝上了脫凡境。
正如李長靖那天所說,徐懷柔要是肯在樓頂上多待一會兒,可能就不止是脫凡境了,甚至跟張春秋一樣,變成脫凡二階都有可能。
元陽姐姐的通天之能,李長靖一直都極為向往,甚至都不敢想象當年全盛的她,實力可以達到多麼驚天動地的地步。
李長靖突然皺起眉頭,他在一片金光之中,緊緊盯著半空中的張春秋,起先大羅佛手擊中他是實打實的,但後來他逐漸發現,掌印好像打在了軟綿綿的地方上,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仿佛被什麼東西吸收了一樣。
李長靖越想越不對勁,當機立斷,打算收回架式,可是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