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一林傲雪!
祁天一坐在了祁雲瀾旁邊說“姐,經過這麼多事,傲雪已經看透了林家,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甚至比你更恨林家,你想,一個逼死母親,把父親趕出家門的家族,她會和他們一條心嗎?”
林傲雪點了點頭,不住的珊珊落淚,祁天一的這段話是在說林傲雪,也映射在了自己身上,正因為他和林傲雪的命運是一樣的,所以他才知道林傲雪心裡的苦。
“好了,不為難你們家傲雪了!”祁雲瀾不是一個固執的人,她心疼弟弟,隻要弟弟開心,她無話可說。
林傲雪,祁雲瀾是調查過的,排除家族而論,她是個人品端正,認真上進的女孩子,此刻,看到她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飯菜,祁雲瀾的心也軟了,林子豪已經除掉,沒有了故意在興風作浪的人,但願他們夫妻能幸福吧!
祁雲瀾舉起酒杯對著林傲雪,林傲雪也舉起了酒杯。
“傲雪,我弟弟既然鐘情於你,我希望你好好對我弟弟,隻要他幸福,我無話可說!”祁雲瀾一飲而儘。
飯後,家嫂收拾碗筷,林傲雪去幫忙,祁雲瀾拉著祁天一來到了後花園。
“姐,什麼事啊,這麼神神秘秘的?”祁天一問道,一甩袖子,祁雲瀾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祁雲瀾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在附近以後,手臂搭在祁天一肩膀上說“弟,有件事,你必須知道!”
祁天一正視祁雲瀾的眼睛“到底出什麼事了?”
“二叔……他要見你!”祁雲瀾說完,祁天一的臉色變得煞白!
二叔祁同海?他不是好好的在西北養病嗎?怎麼想起來要見祁天一了,五年前家族巨變之後,祁天一就發誓再也不見祁同海,如果非要見麵,那一刻,不是祁同海死,就是他死。
“他——為什麼突然想起來要見我?”祁天一異常冷靜的說“姐,你該知道,我和他沒有叔侄情分!”
“可是他到最後還是把華陽集團交給你了呀!”
祁雲瀾對祁同海沒有祁天一這般憎恨,那家族爭鬥時,祁雲瀾的父母早已去世,祁雲瀾隻是覺得祁同海奪權的方法狠辣了些,但大家族之間,權力鬥爭向來如此,她看淡了。
“那是因為他報應來了,不交給我,他還能帶到棺材裡去嗎?”祁天一放肆的一笑,這件事情是他和祁雲瀾之間的禁忌話題。
那年禍起蕭牆,祁天一已經成年,他親眼看著祁同海逼死父親,母親也在他們逃走的時候,暴病而死,祁天一瞬間就成了沒有父母的孩子,那幾年,要不是鐘景文暗中保護,祁天一大概早都成了祁同海刀下的魚肉了。
老天有眼,祁同海好色無度,身邊的女人少說也有十幾個,卻生不出兒子,報應啊!
不得已,在患病不能管理公司的時候,把公司交給了祁天一,家族有老祖宗留下的規定,華陽集團必須由直係男孩來繼承。
“不見!”祁天一扔下這句就任性的走了,祁雲瀾跑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衣服“我知道你在暗中培養勢力,但是怎麼能和老爺子三十年積攢的勢力相較量?”
“他是患病,不是植物人,這個總裁,他讓你做,你尚且可以安穩的做!”祁雲瀾拉扯著祁天一說“你站住!”
祁天一站在草坪上,頭也不回。
“要是……要是他不讓你做,那麼你出了集團,又會變成那個被人欺壓的平民百姓!”
祁雲瀾追著祁天一氣喘籲籲的,她喘了口氣繼續勸說“把你逐出家族,都算是好結果了,要是他一皺眉,你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間……”
祁天一轉過身,眼裡掩蓋不住的仇恨“那又怎麼樣,本來我也不想做這個破總裁,他想讓誰做就讓誰做,我還不稀罕呢!”
祁雲瀾一巴掌抽在祁天一臉上“住嘴!現在我和鐘澤,還有你心愛的林傲雪,我們的命綁在一起!”
祁天一眼睛睜大,從他回東海總部第一天開始,他的行蹤肯定都逃不出祁同海的眼睛了,是啊,他的勢力才剛剛萌芽,還未壯大,可祁同海的勢力……
“你要是真的愛林傲雪,真的在意你身邊的這些人,就聽我的……”祁天一看著祁雲瀾,祁雲瀾看著祁天一半邊臉紅了“去見他!”
“讓我好好想想……”祁天一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他回了臥房,可祁雲瀾的心裡很不安穩。
如果祁天一可以放下仇恨,和二叔化乾戈為玉帛,彼此一條心,那華陽集團勢必會永遠掌握在祁天一的手中,可祁天一的性情並不像表麵上那麼好控製。
他有思想,有決斷,並且上任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培養自己的勢力,祁家直係隻剩下祁同海一個長輩,祁天一一個男孩子,旁係的叔叔伯伯們都對華陽集團虎視眈眈,蠢蠢欲動。
每逢想起這些,祁雲瀾都會為了她這個弟弟擔憂。
胡亂的睡了一夜,一大清早,祁雲瀾聽見敲門聲,她問“是誰?”
“我同意!”祁天一在門口又說了一聲“給我三天時間準備!”
……
三天後!
祁天一和祁雲瀾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才趕到祁同海說的城市,他們又坐上了越野車,一路顛簸。
祁天一穿著一身金絲花紋的黑衣,帶著黑帽子對祁雲瀾說“他——隱蔽的夠深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在這種地方養病!”
祁天一看了看四周的荒蕪,除了沙子,什麼都沒有。
“我也是第一次來!二叔的混過特種軍部隊的,思維肯定和常人不一樣,你最好彆耍小聰明!”祁雲瀾看著祁天一的裝束,把他的帽子往下扯,被祁天一攔住“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那到時候我怎麼說?”祁雲瀾要被祁天一氣死了,祁天一想要喬裝見祁同海,不想被他認出來。
“這有什麼難的,你就說我是你的保鏢,一個千金大小姐,帶著保鏢有什麼奇怪的?”祁天一在黑帽子下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他還有閒工夫幽默,祁雲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真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