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一林傲雪!
說完後,上官複嚴肅的吼了一聲“散了!”
待眾人都退去之後,上官複對著上官旭日招了招手,上官旭日走了過來。
“你,去守住各個港口,機場……他們來東海可能會經過的地方,你去多叫些人守著,有任何異樣,第一時間來告訴我!”上官複如臨大敵般。
上官旭日撓了撓頭“爸,不用這麼緊張吧,我們和祁家又沒有矛盾,他們有異動也與我們無關啊!”
上官旭日說完,上官複就走過去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你懂什麼叫牽一發而動全身嗎?我們整個東海的貴族是一個整體,祁家要動了其中一個,順便再揪出一個我們的錯,我們還會有活路嗎?”
祁家的華陽集團已經很厲害了,再加上祁家少主本來就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自身的客觀條件都夠能震撼人心的了,又得知祁少主去了大西北,他要是先拿到了那張“寶圖”,那麼接下來的東海,將會進行一場翻雲覆雨的洗涮!
上官旭日在看著上官複,一動不動的揉著屁股。
此刻的正廳裡除了他們父子,再無旁人,上官複緩緩的坐了下來,他感覺到一種滔天的壓力。
他沒有和祁家打過交道,但祁家的大名他早有耳聞。
在他還是孩提的時候,家族長輩們總在一起愛生怨氣的討論,那祁家是多麼的氣勢恢宏,又是多麼的震撼滔天!
自祁家第一代掌門人開始,到現在已經是第八代了,世世代代,包括死瘸子祁同海,全都是人中龍鳳,江湖中八大長老之一的慧長老更是對祁家的家族命運做了預測——祁家,各個都是梟雄!
隻可惜到了第八代,隻有祁少主一根獨苗,就這一根獨苗,都夠上官複的心臟突突好幾天了。
他問過爺爺“那祁家,真的那麼可怕嗎?”
爺爺看了看四周,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複兒,小聲點,這句話以後可不敢說了,連祁家這兩個字都不要提了!”
“為什麼啊爺爺?”小上官複不解。
“不要問為什麼,你隻記得,以後遇到了祁家的人,我們要丟掉自尊,夾著尾巴做人就行了!”
爺爺愁容滿麵的說“東海市各大家族勢力緊密聯係,隻要有一家與祁家發生爭執,可大可小,都會把我們家牽連進去,到了那一天……”
爺爺歎了一口氣“隻求祁家能留我們一個全屍吧!”
從那時候起,“祁家”這兩個字就在上官複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陰影,隻要和祁家有關的事,他都躲的遠遠的。
彆的家族都巴望著和祁家在生意上互通往來,好抱住華陽集團這顆大樹,可上官複不這麼想,他隻想安穩度日,清清白白的保住這百年基業。
不但不和祁家的華陽集團做生意,而且上官複連新城都很少去。
他不和祁家的華陽集團做生意,可他也考慮周到,怕以防萬一祁家有什麼變動,會殃及上官家,他搬出一個地下室的錢去打通關係,到最後才知道,他聯絡到的所謂的集團高層,其實是華陽集團總經理鐘澤身邊的一個三流跟班。
事情一出,他最心疼的就是他攢下的那些錢,再者,他對華陽集團的恐懼更深了。
這件事對上官複造成的重創不亞於他孩提時代,爺爺教導他要夾起尾巴做人,留個全屍那件事!兩件事加起來,令上官複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也猜到了,鐘澤是早有預見的,所以才把一個三流的跟班扔出來當幌子。
連鐘澤都這麼聰明,那鐘澤的直接上級祁少主豈不是更加的難以捉摸了?
上官複把這件事當成恥辱一般,再也沒有去招惹過華陽集團。
“爸,你又在想祖爺爺說過的那些話嗎?”
上官旭日也是聽著父親的“教導”長大的,那祁家如何如何的霸道,又是如何如何的讓人膽戰心驚,上官複是怎麼聽爺爺說的,上官旭日就是怎麼對兒子講的,可不同的是,上官旭日是個浪蕩公子哥,他從來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爸你多慮了,這件事困擾你很多年了,到頭來屁事也沒有,也許是我祖爺爺判斷失誤了呢!”
上官旭日這麼一說,上官複就拎起白玉煙鬥,想打過來“旭兒,你做事魯莽,我勸你謹慎些吧!”
上官旭日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歪著的身子一屁股坐了起來。
“爸,我想起了一件事,也是今天在四方齋裡聽說的……葉家……”一聽到“葉家”兩個字,上官複就從擔憂的表情變為嚴肅的樣子。
上官旭日繼續說到“那葉家,居然夜闖祁家彆墅!”上官旭日一個勾唇的小動作“爸你總說咱們要謹慎,那葉家還不如我們家勢力雄厚,卻敢做出這種事,我真是深深的佩服!”
上官旭日一個向著天作揖的動作。
“聽說啊,自打他從祁家彆墅回來以後,不但丟了一架飛機,還傷痕累累的,現在在家閉門不出,誰也不接待,不知道搞什麼小九九!”
上官旭日說完就笑了,他們上官家和葉家向來有種疏離又親熱的關係。
整個東海市的人都知道上官家和葉家是盟友,隻因二十年前葉家悔婚那件事,讓上官家蒙羞,從此,葉家再怎麼想拉攏上官家,上官複也沒有點頭,那二十年前的恥辱仍在心頭泛濫,想起來就惡心。
“還打探到什麼了?”上官複雙手背後,長袍隨著小院的清風搖擺。他突然很想聽聽葉家這次“不要命”付出的代價。
上官旭日彆的本事沒有,小道消息多的是,他湊近了上官複說到“聽說啊,一夜之間,他的一百多號打手死的死,傷的傷,他也被劫持了……”
“劫持的事是猜測的,因為有下人看到了他脖子有很深的勒痕,還有細小的傷口!”
上官複點了點頭,一臉的鄙夷“葉家,真是不要命了!夜闖祁家彆墅,有這種結局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