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去劫走了慧長老,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祁天一更加迷惑了。
起初,他隻是猜測,那時候就已經覺得不可思議了,人心難測啊,和他談笑風生,對酒當歌的言溫玉,他怎麼可能搖身一變,就對祁天一的親人下手。
“少爺……少爺,你在聽嗎?”慧謙在另一邊說著,聽不到祁天一的回應。
“在聽!”祁天一的聲音低沉。
他不相信!
“少爺,現在該怎麼辦?”
去言家要人嗎?慧謙在請示著祁天一,他同樣知道,去了言家,免不了一場惡戰,不管是不是言溫玉所為,去要人,等於已經判定了這件事的真實,言家不管做沒做,都會大發雷霆。
與言溫玉決裂,祁天一真的想好了嗎?
“慧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祁天一一個雷厲風行,敢愛敢恨的男人,當下卻無法判斷了,一邊是他的恩人,幫助他得到了,他一輩子都可望不可及的權力,另一方,是他的知己好友,曾經深談到深夜,他們酒醉,側臥於月光之下,卸下了家族身份,單純的像尋常朋友那樣,互訴衷腸。
祁天一把從小到大的故事都講給言溫玉聽,其中,也包括他很愧疚的,與段桑桑的故事。
為什麼,為什麼言溫玉變了,他怎麼了?
“少爺,如果你不想出麵,我可以以我自己的名義去要人!”
慧謙是祁天一的屬下,眾所周知,慧謙不管做什麼,都是在替祁天一辦事。
言家,也並非慧謙受益想進去就能進去。
言家和祁家做朋友還尚可,如果一旦發動戰爭,那麼,祁天一也沒有把握可以戰勝他們。
難道,要忍氣吞聲嗎?
“為什麼啊,他為什麼要去劫走恩人?”
慧謙想了想說“當然是……為了權力!”
祁天一恍然大悟,權力……
慧長老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那便是威名和地圖了。
那張地圖,慧長老已經遞交給了祁天一,另外,他還派了自己的關門弟子慧謙來協助祁天一。
有了這張地圖,祁天一所向披靡,不畏懼任何。
是這張地圖,讓言家起了彆的心思?
祁天一再想不出彆的原因了。
如果言家是忌憚這張地圖,他無能為力。
恩師給他的東西,他不可能因為交情轉交給任何人。
祁天一捋了捋思路,因為地圖,言家去了大西北,得不到地圖線索,他們就毀了慧長老……
祁天一往後一靠,整個人軟了下去,他趕緊摸到一瓶藥,倒了一顆放在嘴裡,仰頭咽了下去。
他恢複了體力。
“恩人,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祁天一輪累了。慧謙聽到了,他歎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
他們有共同的預感,慧長老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到底要如何應對這件事?”祁天一思來想去,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