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海命人把他的輪椅往前推,如此,他離言賦春更近了些。
“言老爺子,眾所周知,你老人家英勇善戰,是新城八大家族之中的一個傳奇!”
言賦春已經準備好了,這句話的後麵肯定沒什麼好話,所謂先抑後揚,這是很多企業家慣用的招數。
言賦春久經世事之人,豈能被這點小伎倆所迷惑。
“繼續說!彆拐彎抹角的!”
祁同海笑了,他後背的痛又被笑聲掩蓋了一次。
痛!
得快點幫著天一處理了大事,方可不負他的囑托。也可向祁家列祖列宗有個交代了。
“我是來勸你們投降的!”
慧謙傻了眼,最初,他們祁家軍商議的是,規勸言家下山,而不是“投降”,投降兩個字,是兵家大忌。
言賦春聽到這裡,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他打了一輩子的仗,又驕縱了一輩子,他怎麼能容忍從彆人的嘴裡,說出讓他投降這種話。
一個軍人,哪怕戰死沙場,都是無比榮耀的,大戰未能打響,投降二字,就是對他深深的侮辱。
“祁同海,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言賦春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是說,勸你投降!”
這句話鏗鏘有力,爆發力很強,連慧謙都震驚了。
慧謙有些控製不住局麵,他揉了一下祁同海的肩膀,祁同海點了點頭,那眼神似乎在說,沒問題,一切儘在他的掌控之中。
並且,他下一秒就用極小的聲音告訴慧謙後退。
慧謙不肯,祁同海說“聽我的,後退到山腰,隻留我和我的侍從在這裡就好了!”
慧謙無奈,祁天一不在,隻好聽信了祁同海的話,或許,祁同海會有什麼智謀吧。
“好!”說完,慧謙就慢慢的挪步,這些,都被言賦春看到,他也知道,祁同海要采取行動了。
雙方的神態都很緊張。
“不可能!祁總說的話,我全當是在放屁!”
言賦春的話,沒能激起祁同海的半點反應,他就是來惹怒言家的,而他自己,已經再也不會被任何情緒左右了。
他隻有一個目標,幫祁天一。
“不投降,那就隻能是全軍覆沒了!”
祁同海的輪椅調整了一個方位,後背的傷痕在椅背摩擦,他很痛苦。
“你可知道,祁家軍代表著什麼!他代表著祁家數百年的實力,代表著龐大的勢力體係,也代表著激昂的鬥誌!”
“而你們言家軍,除了老弱病殘和弱小孤兒,還剩什麼?”
“噗”的一聲,言賦春吐出一口鮮血,他整個人都木然了,沒有知覺,聽覺,隻有憎恨,憤怒……
“祁家不要太過分了!”有的軍士氣不過,對著祁同海頂撞了幾句。
“你們來挑釁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祁同海露出陰險的麵孔。
“什麼意思你們還不知道嗎?我要的就是讓你們還未上戰場,就全軍覆沒在此,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哪裡是我們祁家軍的對手?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們要在此地等死呢?”
“乾脆一人挖一個墓坑,睡裡麵,多踏實,生有來處,死有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