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本來車就少,這裡位置偏,公共汽車能開過來就已經很不錯了。”雷蘭亭指著時刻表說道,“而且這班車最遠隻到咱們來時下車的地方,你在那裡還需要等回市中心火車站的公共汽車。”
佟樂樂看了看四周,除了樹林就是灌木叢和荒草,一派人跡罕至的景象。她想了想,搖了搖頭:“如果19點走還要再倒車,那我還是跟你回去吧,明早我再走。”
佟樂樂看好了次日早上的發車時間,又和雷蘭亭按原路返回彆墅。
雖然才下午四點多,但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加上樹林附近沒什麼照明,茂盛的綠色植被看起來也都是黑黢黢的。這讓佟樂樂有些緊張,兩人加快步伐,不到二十分鐘就回到了彆墅。
這麼一來一回,時間就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雷蘭亭剛打開門鎖,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大喊:“大雷。”
雷蘭亭聞聲連忙回頭,隻見董鏘鏘和一個中等身材的德國人魚貫從樹後的灌木叢裡走出來,董鏘鏘的手上還抓著兩根木棍。
他連忙激動地跑下台階,抓著董鏘鏘的手臂大聲說道:“你的手機怎麼都打不通,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董鏘鏘眨了眨眼,笑著指了指身旁露出靦腆笑容的漢斯:“我有人工智能導航係統。”
雷蘭亭這時赫然看到董鏘鏘身後擔架上的野豬,他一愣,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子,用手使勁戳了戳野豬的鬃毛,隔了幾秒,發出一聲驚歎:“我靠,真野豬啊!”
“你以為呢?”董鏘鏘得意地笑了笑,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到走上前來的佟樂樂的臉上,以及她修長的大白腿上。看到佟樂樂腿上的傷,董鏘鏘的笑容頓時凝固,他走到她身旁,輕聲問道:“這是……怎麼搞的?”
“沒什麼,不小心……摔得。”佟樂樂輕描淡寫地邊說邊把頭發輕輕捋到耳後。不知怎麼,麵對董鏘鏘,她忽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心跳好像也快了許多。
雷蘭亭圍著野豬東瞧瞧西摸摸,不住地感歎:“真牛逼……嘖嘖,真牛逼!我真服了你了。你趕快給我們講講,你到底是怎麼打的野豬啊?你不會真是徒手吧?”
就在三人寒暄的時候,漢斯走上前,對董鏘鏘說道:“既然你找到了你的朋友,那我也要走了。記得下周二給我打電話。”
“好。謝謝你,漢斯。”董鏘鏘友好地伸出手,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對了,漢斯,你身上有什麼治療擦傷的藥膏或酒精嗎?我女朋友剛才受了傷。”
漢斯這時也看到了佟樂樂腿上和手上的傷痕,他從背包裡取出一卷紗布和一小瓶酒精,遞給董鏘鏘:“給,一共是15馬克。”
聽到錢,三人都是一愣。漢斯看董鏘鏘沒接茬,準備把東西再放回包裡,董鏘鏘連忙伸手攔住他:“好,我都要了。”
看著漢斯拖著擔架遠去的背影,雷蘭亭問道:“你讓他把你的野豬就這麼拿走了?”
“現在是他的野豬了。”董鏘鏘拍了下口袋,“我把野豬賣給他了。”
“賣給他了?多少錢賣的?”
“500馬克……”董鏘鏘頓了一下,補充道,“……的白條。”
“你可真行,”雷蘭亭砸吧了下嘴,“這德國佬你從哪撿的?”
“路上偶遇的。”
“那你……”雷蘭亭還想再問。
“咱們先進屋再說。”董鏘鏘轉身上了台階。
客廳裡,雷蘭亭負責生火,佟樂樂負責給自己消毒,董鏘鏘則簡短地把三人分開後的事給兩人講了一遍:包括自己怎麼被野豬追,怎麼上了樹,又怎麼想起用伏特加醉豬,又怎麼拖著野豬遇到漢斯,又怎麼通過他找到了彆墅。
聽他說完,雷蘭亭半晌沒說話,佟樂樂這時已經把傷口處理乾淨了。她衝董鏘鏘一挑大拇哥:“遇事臨危不亂,心理素質過硬。你以後必定前途無量。”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雷蘭亭。
雷蘭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搶白道:“咱們明天回去時再走一次野豬林,這次換我殿後就是了。”
見天色已晚,幾人決定先做飯,再安排明天收拾房子的事。
廚房裡的工具齊備,董鏘鏘從雷蘭亭的背包裡取出了生鴨子和魚,剛要給鴨子刷上自己在家調好的蜂蜜汁,就聽到頭頂似乎傳來一陣腳步聲。
佟樂樂和雷蘭亭很明顯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兩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色,同時抄起了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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