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飛嘿嘿一笑,湊得更近了。
“你指的是當槍手的事嗎?”餘薑海故意把槍手兩個字念得很重,似乎是想故意奚落一下陸葦。
陸葦覺得這兩個字好像鞭子一樣抽了過來,她想躲閃卻無處可躲。
“是……”她的聲音細不可聞。
“上午跟你說的時候名額還是有的,但現在……”餘薑海故意停頓了一下,“已經給其他人了。”
“沒有了?這麼快?”陸葦心下懷疑餘薑海的話,但卻不敢太過直白地表露出來,“可這還沒過幾個小時啊?”
“確實沒過幾個小時,”餘薑海冷笑道,“但你的論文都已經寫完了。”
陸葦被對方噎得半死。無話可說。她在心底歎了口氣,看來有些事是注定的。
就在她欲哭無淚將要掛斷電話時,餘薑海忽然拋給她一根救命稻草:“這周五上午九點在下薩克森州的另一所大學裡還有個入學考試,但錢不多,你有興趣嗎?”
“有。”陸葦生怕再錯過一次機會,忙不迭地應道,“大概多少錢?”
“不到5000馬克,具體情況我了解清楚了再告訴你。”
“好吧。謝謝你。”陸葦小聲說道。
在兩人通話時,餘薑海隻字未提聯合競選的事,陸葦也沒有再提起,兩人都好像這事根本不存在一樣。
就在冬一晴咬牙準備推開張英飛、落荒而逃時,張英飛忽然定住了身形。
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張英飛忽然指著她身後桌上的合同疑道:“這一桌子合同你是從哪兒拿的?”
冬一晴一驚,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她一邊用手快速把合同摞到一起一邊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想學習一下怎麼看合同,我怕再碰到路易斯那種合同。”
最後這句話就像抽了張英飛一個大嘴巴一樣,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你是在挖苦我嗎?”張英飛忽然換了一副麵孔,酒氣和唾沫星子一起噴到了冬一晴的臉上。
冬一晴急忙側過臉,分辯道:“張總,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張英飛惡狠狠地問道,同時用兩隻手分彆抓住冬一晴的肩頭。冬一晴隻覺得兩個鉗子一樣的手把她的肩膀抓得生疼。
“芳總!”冬一晴想擺脫他的手,卻有些力不從心,隻能大喊一聲。
張英飛一愣,不自覺地鬆開手,陰沉著臉問道:“你說什麼?”
“是芳總她,”冬一晴揉著被抓得酸痛的肩膀輕聲道,“讓我認真學習……以前的合同,看看怎麼簽合同……才是正確的。我真的沒有挖苦您的想法。”
“是這樣嗎?”張英飛的眼神裡流露出極大的懷疑和敵意,他再次抓住冬一晴的肩膀,“為什麼她沒和我說過這事?”
沒容冬一晴回答,張英飛忽然抱住了冬一晴。同時她的耳邊立刻響起一個低沉又得意的聲音:“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簽合同的正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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