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錢不夠說話,我這邊還有一些不急用的錢可以借你。”董鏘鏘很擔心老白為了儘快還錢而劍走偏鋒,直言勸道,“債你不用著急還,大家都信得過你。”
“好意心領了,但總欠錢心裡不舒服,債的事我心裡有數,不會拖太久的。”老白望了窗外幾秒,語氣堅定地又補了一句,“我不會辦蠢事。”
債的話題太過沉重,董鏘鏘繼續換新話題:“網站的名字換了,是不是域名也一起換比較好?”
“這個我不懂,你來定吧。”老白叮囑道,“所有跟網站有關的花費你回頭給我拉個單子,以後都走公司的賬,儘量有收據或發票就好。”
“好。”
說話間車子駛入了市區,周末的路上車流雖不擁擠但也不少,車速一下慢了下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淨身出戶?”老白望著窗外的車流目無表情地問道,“那樣至少能拿回一半賣房的錢,就能一次把債都清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確實沒那麼想過。畢竟她和你都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她又得了那種病,所以你那麼做我完全能理解。雖然人們常說好聚好散,但事實國人離婚時不翻臉的極少,你能那麼做說明你是有擔當的。”董鏘鏘誇完又道,“你跟華菱後來還有聯係麼?”
“在慕尼黑辦完所有手續後我聯係過她,”老白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惆悵,“但她國內和德國的手機號都換了,郵件也沒人回,算是徹底消失了。”
董鏘鏘不自覺地又想起那晚華菱家裡的白麵書生。“那你家裡知道了嗎?”他又問道,“我是說離婚的事。”
“春節時候說的。”老白自嘲地苦笑道,“沒有比這個時間點更差的時候了。”
“你家裡怎麼說?”董鏘鏘八卦道。
“都這樣了還能說什麼呢?”老白一臉苦笑,“勸我趕緊再找一個,他們好抱孫子。”
車子穿過初春熙攘的街道穩穩地停在了火車站旁土耳其烤肉館的外邊,雷蘭亭早就到了。簡單商議後,三人決定董鏘鏘和老白去弗萊舍爾的林子,雷蘭亭則去盧克的林子裡轉轉,誰打到的獵物歸誰。
弗萊舍爾的林子董鏘鏘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他選了常去的一個區域,設置好誘餌、繩子和籠子後先讓老白上了樹,自己則爬上老白對麵的另一棵樹。
趴在樹上,方圓幾十米內的任何動靜董鏘鏘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兩人一左一右地臥在枝頭,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從國際形勢說到國家發展,從出國留學談到帶團見聞,從太陽正盛聊到日頭西斜,最後話題又落到了旅遊上。
“上午在俱樂部我突發奇想,如果以後把這種捕獵項目做成觀賞項目,你覺得怎麼樣?有戲嗎?”董鏘鏘誠懇地請教道。
“能接受這種形式的客人估計很少,而且客人的風險太大,萬一受傷,保險不知能否報銷。即使有客人願意冒這個險,我不知道咱們這麼做是否違法,所以我建議你暫時彆碰這事。”
董鏘鏘剛要解釋,就聽遠處林子傳來一聲驚呼,聽起來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樹上的兩人同時閉嘴做側耳傾聽狀,過了幾分鐘又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喊聲。
那是雷蘭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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