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沉默半晌,歎氣道:“她上個月沒來例假。”
“那恭喜你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領證結婚?酒席在國內辦還是德國辦?”董鏘鏘抓住一切能調侃端木的機會。
divcass=”ntentadv”“恭個屁的喜,我……我又不打算結婚。”憋了半天的端木到底還是把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
“光談戀愛不結婚?你這麼想的?”董鏘鏘以前不知道端木對婚姻是這種態度,還以為他是著急結婚的那類人,“那葉英知道你的想法麼?她如果有了,能由著你的性子來?我看她不是個善茬兒,又是學法的,你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說起來她跟你確實也般配,你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董鏘鏘揶揄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小曾是因為這個才和他分手的麼?
“我其實是個不婚主義者,一個人無憂無慮,要多自由有多自由,結婚太麻煩了。那你呢?你會跟杜藍結婚麼?”
“應該會吧。”
“聽我的,談談戀愛就行了,結婚還是要慎重,尤其是男的,年輕時還是應該以事業為重,什麼都見識見識,等以後有了錢和事業,什麼樣的找不到?”
端木正說著,就聽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傳來,他趕忙掏手機,等翻開機蓋才發現不是他的手機響。
“還以為是客戶,”端木不耐煩地把手機蓋一合扔到一旁,提醒董鏘鏘,“你手機回頭換個鈴聲。”
等董鏘鏘拿出手機才發現自己有兩個未接電話,他以為又是雷蘭亭打來的,調出來才發現一個是房東,另一個是鄭春花。
房東很少打他電話,他不知房東是不是又碰到了麻煩,急忙回撥,房東接的很快,這讓他暫時鬆了口氣。
“尤利婭女士,您找我?”
“董,你什麼時候能回特裡爾?”
“我想可能是……”董鏘鏘望向端木,端木左手比了個“三”,右手比了個“五”,董鏘鏘會意,“周六。”
端木點點頭,很滿意董鏘鏘的善解人意。
“你能不能早點回來?”房東問的很直接。
“您有什麼事麼?”
房東在手機那頭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道:“我想讓你回來抓野豬,當然如果抓不到,能趕走也是可以的,你可以麼?”
董鏘鏘聽的有些恍惚:自己出發前還特意問過她要不要幫忙,她言之鑿鑿的說不用自己管,自己當時還覺得是熱臉貼了冷屁股。現在過了還不到一周她就改了口,這不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麼?董鏘鏘不能理解。不過他也知道:如果房東說不行,那肯定不行,但如果她說行,那也不是假客氣,可他這周還得配合端木拓展客戶,一時半會兒確實走不開。
沒聽到董鏘鏘的回複,房東以為他手機斷線:“董,你還在麼?”
“哦,尤利婭女士,我現在確實說不好回去的準確時間,我隻能說我爭取儘量早回。另外您方便告訴我是什麼讓您改變主意的麼?”
“前天下午野豬跑到鄰居的後院折騰了一番,嚇到了孩子,孩子被送到了醫院。昨天後半夜,野豬越過籬笆牆襲擊了家禽舍,家禽傷亡過半。我已經報警了,也問過獵人,但警察管不了,獵人人手不夠,所以如果你有方法,希望你試試,就算抓不到也沒事,能趕走也好。”
“好,我知道了,尤利婭女士,我答應您我會儘快趕回去。”
董鏘鏘還沒掛斷電話,端木就把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你不能走哈,明天和周五還有兩撥客戶呢,你走了就我一個成光杆司令了,肯定不行,說什麼都不行,你讓她等著去,早乾嘛去了。”
“抓野豬這事我來之前問過她,她當時堅決不同意,我也沒說什麼,現在突然改口,我懷疑是有人找她麻煩。”董鏘鏘分析道,“弄不好是我們的惡鄰,之前那惡鄰因為我從國內回來還想讓我房東把我趕走,結果被我房東懟回去了。”
端木聽得出來董鏘鏘在求情,但依然不同意:“我還想趁機擴大勝利果實呢,就算隻能再簽下來一家公司也能多些收入,現在是咱們的關鍵時期,你可彆給我掉鏈子。”
“你看這樣行不行?周三和客戶聊完我馬上走,如果周四能解決,我周五早上肯定能趕回來,沒火車票我開車也回來。”
“那你要是周四沒抓到呢?我又不是沒跟你抓過,這抓野豬哪有準譜?這事不用說了,肯定不行。早不提晚不提,偏偏這時提,擺明了是要拆我的台。要我說你這次根本不回,讓她長記性,做人彆裝大尾巴狼。”
董鏘鏘知道端木現在酒力上頭,說的都是氣話,不打算再跟他掰持。他打算周三聊完直接走,和端木先斬後奏,房東那邊他還是不想傷了和氣。
“咱剛才說哪兒了?”端木舉起酒杯問董鏘鏘,這才發現酒杯裡空空如也,“這個小葉怎麼去趟衛生間這麼半天還不回來?你等我一下哈,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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