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乾嘛?不信你問紀封平,他也看見了,後麵聽歌的時候他還跟著大夥兒一起流眼淚呢。”
divcass=”ntentadv”“顧欣沒說謊,確實很火,”剛擺脫趙可的紀封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訕笑道,“也不知是為什麼,一聽到《我的祖國》,我這眼淚就怎麼都止不住,可能人上了年紀就容易傷感。”
“這是傷感的事麼?”趙可剛被紀封平挖苦,沒想到這麼快抓到紀封平言辭間的漏洞,既然反擊機會送到了嘴邊,那就絕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趕忙針鋒相對地諷刺道,“這叫脆弱,矯情,虧你還是個爺們兒,男兒有淚不輕彈不知道麼?”
“不,這不是脆弱,更不是矯情,”鄭春花正色道,“他隻是被感動了。”
“我是真的覺得咱們國家太不容易了,曆史上多災多難不說,關鍵是人民還都這麼善良樸實。再想到這次,沒招誰沒惹誰的,好端端的展板就都被毀了。”紀封平痛心疾首道。
趙可作了個鬼臉:“老紀,你再煽情我可就吐了。”
眾人忽的扯起閒篇兒,董鏘鏘問鄭春花:“孫濤今天聯係你了麼?”
“沒。記者和展板遭到破壞的事我也都沒和他提呢。需要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麼?”
董鏘鏘擺擺手:“他太忙了,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萬福今天斷貨了麼?”鄭春花問今天主要負責給萬福幫忙的趙可。
“哎,今天又是萬福老板腳不沾地、大獲全勝的一天。”趙可眼中是滿滿的羨慕。
“讚助商那邊有人盯著麼?”鄭春花環視眾人。
“昨天還有個人坐在樂白那兒回答問題,今天好像一個人影都沒有。”有人調侃道,“董總也從不坐那兒幫著鎮台。”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聊得熱絡,董鏘鏘猛地想起另一件事,急忙問顧欣:“中午我光顧著趕著去教室,忘了問賀鴦錦她們幾點回去,她們是不是都已經走了?我還說請她們吃頓答謝宴,結果事多就給忘個乾淨,她們走的時候你請她們了麼?”
正專心聽他人聊天的顧欣被董鏘鏘冷不丁一問,緩了幾秒才答道:“哦,你這麼一問我才想起來,她下午突然說今天先不走了。”
“不走了?”董鏘鏘聽得一愣,“我記得她之前說著急回去上課,不能多待。”
“今天演出這麼火爆,她們肯定開心,我猜是演出後有人勸她們留下來給旗袍走秀伴奏後再走,她們估計也就同意了。”顧欣答道。
“古風、古曲、旗袍,”方爽雙手捂臉頰,“天啊,我都不敢想那天的畫麵得有多美。”
“那曲子呢?還用以前的麼?”紀封平問。
“可能要換音樂,之前用的是流行樂作背景音樂。”顧欣答道。
“那來得及麼?”董鏘鏘問,“模特們不彩排新曲子就直接走秀),行得通麼?”
“放心,下午我已經通知了大部分模特了,明天下午老地方彩排。模特和賀鴦錦她們都有信心。”顧欣臉上的得意之色溢於言表,“我效率是不是也還行?你們快點表揚我,我都等了好久了。”
聽著眾人猛誇顧欣,董鏘鏘心裡想的卻是:賀鴦錦等人倉促決定要留下並無什麼古怪之處,就是不知雷蘭亭會不會婦唱夫隨一同留下,雖然他不願承認,但在他心底,已在不知不覺中將雷蘭亭和老白劃上等號。
在目睹老白跟他住在同一屋簷下的點點滴滴和所言所行後,他已慢慢意識到:人和人之間的友誼真的是階段性的,他們從曾經的無話不談、生死相交到現在的半形同陌路,雖然他並無苛求對方回報自己之前的救命之恩,隻要能替他守口如瓶就好,但對方卻做不到。兩人就像兩顆各有既定軌道的隕石,在短暫的相遇後,終究還是頭也不回地朝著各自不同的方向前進。
他正想著,手機傳來短信“叮”的一聲,低頭查看,短信內容極短,隻有四個字:我上車了。再看落款,正是王蜀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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