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男子重傷浴血的模樣,稽斯年心中了然,開口便直擊要害。
濮泉聞言,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凝重,不過他得江燁寒提醒,已經有所準備,“這位是稽家公子吧燁寒不過是身體抱恙,暫時不方便見人,擔心驚擾了賓客。倒是你,一來便惡意揣測,莫不是對燁寒有什麼誤會”
稽斯年正要再詰問,濮泉卻早有防備,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趕緊先發製人,“稽公子,聽聞你此次參宴帖子的來源有些蹊蹺,江家侍從已經將此事稟告主辦,還請稽公子到外廳耽擱片刻,容江家家奴查驗一番。”
稽斯年見他語氣篤定,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知濮公子有何證據”
“在下自有根據,不勞煩公子費心。”濮泉笑眯眯地道。
他話語剛落,一名侍衛匆匆跑了過來,附耳在濮泉耳邊嘀咕了兩句,便將一封信呈給了稽斯年。
稽斯年看到上麵的內容,眼瞳一縮,臉色陡然大變。
這上麵竟然有他偷盜瓊姝宴請帖的事情,落筆便是薛懷澹。
濮泉瞥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稽公子,也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若是你不願到外廳辨明,江家隻能按規矩辦事,著人將你請出去了。”濮泉臉上掛著一絲歉疚的笑意道。
稽斯年臉上變幻了幾次,終究忍住了怒火,走了出去。
途徑濯逸白跟前時,他輕輕側臉,用嘴形吐出了幾個無聲的字。
濯逸白神色不動,背在身後的左手卻暗暗攥緊了。
濮泉未曾察覺到這一切,見稽斯年走遠,他轉頭看向一邊的葉昭言,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意道“葉小姐,我相信你是個聰慧之人,應該能夠明白燁寒的心意,這東西可是來之不易,還請收下。”
葉昭言聞言,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如今情形下,似乎不論她拒絕與否,都要惹一身腥。
周圍的女眷見葉昭言如此驕矜,不由得暗罵她惺惺作態,明明與江燁寒不清不楚,偏偏要擺出一副高傲清純的模樣,真是令人惡心。
濮泉見她猶豫,心中得意,手中的匣子往前推去,幾乎塞到了葉昭言的手中。
就在葉昭言想好拒絕的措辭,要伸手推開的時候,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到了她的跟前,接過了盛著玉簪的匣子。
“不知這位江兄為何不親自來,反而要勞煩濮公子呢”
熟悉的嗓音從耳畔響起,葉昭言心裡一跳,猛地抬頭看向眼前的濯逸白。
她沒料到他會在此時出手。
隻見他一張俊秀清雋的臉上帶著一絲溫潤的笑意,淡定悠哉,好似已經看穿了一切。
感受到葉昭言驚詫的目光,濯逸白輕輕看回去,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幾分疑惑,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熟稔感。
他仿佛知道她此刻的心緒。
“這個嘛”濮泉聞言,不由有些遲疑起來,“燁寒抱恙,實在走不開,才托我親自前來將此物交予葉小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