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抬頭,發現什麼東西閃到了自己的眼。
前麵看去,一個發著亮光的東西。
鄧宸左右看了看。
拿著身旁的一根彎根子,把那個亮光的東西撥了過來。
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月牙型的血紅中泛著綠的吊墜,上麵附著了一層血漬。
這應該是剛剛那個小同誌摔倒時的地方,應該是那應同誌的東西。
鄧宸把它拿在空中照了一下,發現裡麵的血紅和綠光竟然在遊動,那遊動的血紅很是神奇。
鄧宸沒考慮那麼多,把這個吊墜裝進了胸前的衣服口袋裡,也不顧衣服口袋侵染的血,想著以後見麵了在還給那個小同誌。
應寒是跑著回去的,她得趕在村裡的人下工前回去,不然被人看到她穿成這個樣子,肯定會被人說三道四。
等應寒找到羊群的時候,它們倒是省心的還在那裡吃草,數了遍羊群,夠數後,趕緊趕著羊回了牛棚那裡。
“哎呀,寒寒,你的衣服呢,怎麼穿成這樣,這臉上是怎麼回事?”
應寒見就李佩芳一個人在牛棚,鬆了口氣“佩姨,一會兒再和你說,趕緊幫我把羊趕回羊圈。”
李佩芳愣怔了下,趕緊幫著她把羊趕回羊圈,然後拉著她回了一旁的幾個破舊的茅草屋裡
“到底咋回事?”
“我剛剛放羊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山坳裡,結果衣服都被劃爛了,臉上也受裡傷。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來,上衣被我當繩子給弄的稀巴爛,索性扔了。”應寒說著碰了下自己受傷的臉,碰到傷口處,疼的她吸了口氣。
李佩芳沒多探究她摔在哪兒裡了,心疼的趕緊幫她處理傷口。
應寒找了件自己的上衣穿上,這才有空拿著鏡子照了下自己的臉,結果左邊臉上有一半的麵積被鄧宸塗了紅紅的藥粉。
而她受傷的位置,從耳後直接延伸到了前麵的臉頰處。
一道口子而已,也不是很嚴重。
李佩芳直接用清水幫她清洗了下“咦,這臉上的紅怎麼擦不掉呀,越擦越紅,你這是蹭到哪了?蹭這麼多顏色?”
“啊我我也不知道,很多嗎?”應寒故意驚訝道
“你看,越擦越嚴重。”
“佩姨,估計是蹭到什麼植物上了,染了顏色,沒關係,過幾天就下去了。”應寒編了個理由,把李佩芳糊弄了過去。
等過幾天不消退,她隻當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算了。
“以後放羊不要走太遠,不然我和你叔會擔心的。”
“嗯,我知道了。”
“我做了疙瘩湯,今天咱們就應付一下,過兩天糧食就下來了。”李佩芳也有個女兒,家裡唯一的女兒,也下鄉了。
一家三口相隔深遠,他們兩口子雖然苦了點兒,但至少在一起,互相還有個照應。
而她女兒才十六歲,從小到大沒分開過他們,這次一個人跑到大東北,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女兒了。
奈何他們這種人,不讓通信,現在也不知道女兒如何了。
所以,自從應寒來了以後,李佩芳有了寄托,見她比她女兒還要小兩歲,在生活上經常照應這應寒。
棚子裡,最輕的活兒,就給了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