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書上是三月份開學,應寒並沒有急著走,而是等嚴九香的信。
她當天給嚴九香寄了一封信過去,希望她還沒有走。
差不多第五天的時候,應寒收到了嚴九香的信。
裡麵是爸爸的筆記,說讓她回去後,把外公院子裡留的東西挖出來,那裡麵還有錢。
讓她有什麼事兒和哥哥說。
媽媽還告訴她,家裡的被子估計不能用了,讓她去找院裡的王婆婆,讓王婆婆給她做一雙新的被子。
爸爸媽媽考慮的是她上學後的事情,大小事情都有妥善交代,看的應寒直想哭。
前世,從來沒有人,這麼為她事無巨細的安排過,她的至親媽媽,也從來沒有過。
嚴九香說她這個月底就走了,以後會和她書信聯係,到時候郵寄到互相的學校。
應寒也在二月底走的。
那天村裡來了一位身穿軍裝,長的帥氣的小夥子打聽應寒。
一問才知道是應寒的哥哥。
村長和支書都驚呆了,原來應寒這個小女娃的哥哥是個軍人呀。
特彆是支書,以前可沒少搜羅應寒的東西。
戰戰兢兢的把人家送到了棚子。
應立看著簡陋的棚子,臭氣熏天的環境,一個七尺男兒,上來就摟著應寒紅了眼睛“妹妹受苦了,哥今天就帶你離開這裡。”
應寒上一世有個弟弟,作為大姐姐,就要有大姐姐的風範,一般都是她比較照顧弟弟。
今天她才明白,原來有哥哥是這樣一種體驗呀,雖然她的心裡年齡已經三十多歲了,起初有些彆扭,但被哥哥嗬護,疼愛也是一種不可言表的心情。
加上她承接了原主的記憶和感情。
她對這個哥哥,莫名的有種依賴感。
應立遏製住內心感觸,給了妹妹一個笑臉,捏了捏應寒的鼻子,轉而看到她的臉時,皺起了眉頭“臉怎麼了。”
看著他一瞬喜一瞬擔憂的目光,應寒心中那種被嗬護被寵愛的幸福感越來越濃鬱。
傻笑道“染了顏色,回去一洗就掉了。”
應立和村長支書說想和妹妹但獨相處一會兒。
兩人應承了下走了。
等人都走後,應立朝梁爺爺敬了個禮“首長好。”
梁爺爺笑著擺擺手“看出來了?”
“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首長,叔叔阿姨,我妹妹給你們添麻煩了,她年紀小,什麼都不會做,這兩年,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多見諒。”
佩姨趕緊道“不,不,應寒是個了不得的孩子,幫了我們不少忙。”
梁爺爺笑著拍了拍應立的肩道“是呀,寒寒是可幫我我們大忙。”
今天,應寒沒走,帶著哥哥在這裡住了一晚。
晚上和梁爺爺佩姨說說話,第二天才出發回z市。
應立帶著應寒出村子的時候,朱亮的媽追著他們道“小同誌,你是哪個部隊的,和我兒子一個部隊麼,我兒子叫朱亮。”
應立道“同誌,部隊編製很多,我不是很清楚。”
“哦”朱亮媽頗為失望的停住了腳。
兒子自從走了以後,就給他們寄了一封信,到現在沒再來一封。
他們也很著急呀,去給信封上的地址寫信,都被打回來了。
應寒也很疑惑,朱亮為什麼沒來信?
隻是應寒不知,她和哥哥走了兩天後,朱家人收到了朱亮的信。
應立帶著妹妹上了車後,給了她一個莫名的雷子“以後還敢不敢偷偷的一個人跑那麼遠了。”
應寒捂著我額頭愣了下,才知道哥哥說的是什麼,趕緊挎著小臉道“哥哥,我以後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