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家軍,寧死,也不會投降叛變。”
張瀟予此言一出,眾人大驚,沒想到他們眼中德高望重的張大人,竟然會是個二五仔,是大川派來的間諜。
“沒想到吧,本官一直都在跟玉門關的統帥聶澤,暗通曲款,為大川著情報。
聶帥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大軍入城之時,本官可高枕無憂,王師不會對本官動手,可你們,就不一定了啊。”
“哎呀,我的張大人啊,您就彆嚇唬我等了,快說說有什麼辦法吧。”
“是啊,張大人,我們可都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張瀟予擺了擺手,接著說道,
“廢話,本官若是見死不救,何苦叫你們過來,現在本官就是要給你們指出一條明路。
本官這裡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
你們可知這次來攻打樓蘭的軍隊是什麼軍嗎?
想必你們也不知道。
壞消息是,這次大川隻來了十萬大軍。
好消息是,這十萬大軍,是兩萬鎮北軍和五萬嶽家軍,以及三萬輔兵。
鎮北軍是戰無不勝的,曾經有著以兩萬完勝二十萬樓蘭國大軍的戰績。
塔爾木看到了,能嚇破他的膽子。
而我們嶽家軍,則更是精銳中的精銳。
但我軍人數還是少,賊酋塔爾木將五萬精銳全部都收攏到了樓蘭城,負隅頑抗,王師攻城必然傷亡不小。
所以,爾等要做的,便是召集所有能夠召集的中原人,無論是家丁還是奴隸,全部都召集起來。
再加上本官這些年養的死士,也可以聚集起數千人,到時候,我等一起衝擊皇宮,活捉塔爾木。
一來,是用他逼迫守軍投降,為王師進城便利。
二來,塔爾木此人,派兵屠殺了數十萬我大川百姓,自知罪孽深重,王師破城之日,他必然會自殺。
此獠罪不可赦,他不能死,必須得活捉回去,千刀萬剮,向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謝罪。
有了這功勞,爾等方可以免死,懂了嗎?”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有心說此舉太過危險,但一想到,做了可能會死,不做必死無疑,便也隻能點頭答應。
更何況,他們也並非是所有人都被榮華富貴迷了眼,大多數人還是有血性的,也都被樓蘭人殺過親人朋友,對其恨得刻骨銘心,此時終於有機會報仇了,他們亦可舍生忘死。
當下,在張瀟予的指揮下,他們全都回家召集人手分發兵器去了,隻等明日一早便動手。
他們走後,張瀟予來到了書案前,坐下。
身邊的小廝皺眉道,
“老爺,您的身份聶帥是知道的,您隻需什麼都不做,亦可活命,何苦在王師破城前夕,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
“王師破城也不易啊,塔爾木準備了一月有餘,單靠五萬嶽家軍,是打不破五人守軍守護的城池的。
更何況,大丈夫以身許國,隻要能破城,解救你們這些中原百姓,吾死而無憾。”
說著話,張瀟予拿出紙筆,邊寫邊說道,
“我寫一封信,若是我死了,你便將他交給嶽家軍的謝興將軍,讓其帶回玉門關。”
信上寫著,
“夢琪吾妻,見字如麵。五年未見,為夫甚是想念,瀟予上不愧天子,下不愧黎民,唯負你良多。
此行凶險,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複。
此身已許國,再難許卿。
望吾妻再覓良緣,此生大恩,瀟予無以為報。
若有來生,為夫不為國不為民,與你粗茶淡飯,隱居山林,一生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