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我絕不會被無腦少女嚇到腿軟!
一聽說話的是六皇子,堂上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嗯?”皇帝感到有些意外,“皇兒對此事,還另有見地?”
“父皇,兒臣覺得,萊茵公爵說的不妥。”
皇帝挑了挑眉“說。”
“公爵說,他在回住處途中遭到了巡防營的無故襲擊,那敢問公爵大人,巡防營和您可曾結仇?”
蕭擇見皇帝很快就要把這場戲收尾,本來暗暗鬆了一口氣,可沒想到六皇子突然來這麼一出,隻得道“不曾。”
“那,兵部和您可否結仇?”
“也沒有。”
“那就奇怪了。”六皇子笑道,“既然巡防營和公爵不曾結仇,那何來無故襲擊之說?巡防營擔任帝都守備之職上百年,何曾聽說過無故殺人的事?怎麼一到公爵大人那裡,就動起手來了呢?”
堂上沉默了片刻,接著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安靜!”皇帝漲紅了臉,深吸一口氣,麵向蕭擇道“公爵,怎麼回事?”
蕭擇一時也愣住了,不過電光火石之間便道“那殿下是說,是我先動的手?”
“就事論事,公爵勿怪。”
蕭擇冷笑一聲,道“各位,你們要殺人,誰會在自家的門口殺?是怕查不到自己的頭上來嗎?再者,殺了巡防營的人,與我又有何好處?”
六皇子眼珠一轉,微微笑道“那,如果是巡防營先動的手,公爵大人覺得,是何緣故?”
為什麼動手,蕭擇和六皇子都心知肚明,但都不能說。
“我自然是不知。”
“哦?各位想想,巡夜的巡防營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出手抓人?沒錯,自然是有人在乾什麼不法之事。”六皇子的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神色。
果然,滿堂文武一片嘩然。
接著,六皇子露出陰險的笑容“我聽剛才公爵說,淮寧郡主當時好像也在場,難不成是你們在乾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被當場抓了個現行?”
此時蕭擇和皇帝的臉上都很難看,半路殺出了個六皇子,之前的計劃全亂了。
六皇子乘勝道“公爵也不必難堪,您說您當晚因失戀喝了酒,又到了家門口,我又聽聞淮寧郡主品貌絕美,這也是難免的。”
“放肆!”皇帝大怒道,“朝堂之上,豈容你說這樣的不堪之辭?”
六皇子連忙跪下“請父皇恕罪。”
這麼惡毒的一番話,不但又把罪名死死地扣在了蕭擇頭上,還引出了解釋不清的問題,換作旁人,早就發作了,可蕭擇隻是深吸一口氣,微笑。
蕭擇的腦子轉了兩圈,終於找到了致命的地方。
“陛下。”蕭擇躬身道,“可否讓臣再多說幾句?”
“你儘管說,不必有顧慮。”
蕭擇謙遜地笑笑,道“敢問尚書大人,巡防營今日可否少人?”
兵部尚書看看六皇子,又看看皇帝,隻得如實回答“編製不曾缺少一人,先前死的,都是正規編製之外的預備人員。”
蕭擇聽罷一笑“那也是奇了,眾所周知,巡防營的預備人員隻用訓練,是不擔任巡邏之職的,那麼他們如何會去巡夜?”
“還有,帝都巡防營我去過,預備人員都是沒有正規的裝備的。而那晚的預備人員卻都配備了精良的武器,這又是為何?是誰把他們武裝起來的呢?”